好久以后,道童三昧方才再次走出木阁,说道:“师兄请随我来,师父他白叟家在焚山亭等你。”
帕卡道长缓缓展开双眼,一双眼睛狭长如刀,透出一丝冷芒,冲白城点了点头,向三昧挥了挥手。
木阁两旁便是院墙,院墙边上守着两条大汉,这两人一人斜倚院墙,手中提着一条肥美的蹄髈,啃得正香,另一人躺在椅上,面色惨淡,倒是豪格兄弟二人。
白城一怔,说道:“还请师叔细说。”
帕卡道长问道:“你本日来所为何事?”
石亭当中,端坐一名红衣道人。这道人身量极高,即使是在坐着,比平凡人站着还高半分,身穿一件火红色八卦道袍,腰间系一条亮黄色水火丝绦,头戴赤红色血玉平天冠,脚踏绯红色多耳麻鞋,双目微闭,似睡似醒,身后悬着一柄赤红色的长剑,以赤血海蛇皮为鞘,以丹红珊瑚为柄。
白城笑道:“师叔谬赞了,弟子能有本日成绩,全凭师父种植。”
白城恭声说道:“弟子自从进入九曜列岛以后,一向驰驱于计都岛与太阳岛之间,现在已读完了藏经阁中与符文相干的文籍,故此特来申请插手太阴岛,与岛上诸位先生一同研讨符文之道。”
白城不由一怔,目瞪口呆。
白城正色说道:“既然师叔问起,弟子不敢胡说。天下修行之路虽多,但修行到高深处时,不管是佛道两门,或者武林各派,都是以符文为核心,弟子有志于修行之路,天然要趁早研习符文一道。”
白城赶紧说道:“弟子已经见过了。”
道童三昧点点头,说道:“师兄稍等,待弟子禀报教员。”
屋檐一行堂前燕,门前两排先生柳,三五道童树下绕,仙家气象六七分。
白城沉吟半晌,恭声说道:“启禀师叔,弟子研习符文一道,并非是因为师父所命,或是只是想来看看,而是有志于符文一道,故此才要登上太阴岛。”
白城拱手说道:“还请师叔见教。”
黑漆牌匾下方两扇朱门大开,朱漆大门以内几树桃花斗丽,树木掩映之下,一尊尽是班驳绿痕的青铜大鼎置于天井正中,似是极丰年初的古物。
白城固然早有猜想,但直到现在才肯定无误,赶紧上前深施一礼,说道:“弟子周信拜见帕卡师叔。”
白城咬牙说道:“启禀师叔,当今天下七国争雄,百姓百姓生灵涂炭,弟子实在不忍看天下百姓如此,只愿尽一份微薄之力,令天下重回清平天下,这虽不是修道之人应有的本心,倒是弟子的本心!”
帕卡道长问道:“他白叟家可曾指导于你?”
帕卡道长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就是这三人,你可知我为何要安排此三人守关?”
帕卡道长淡淡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来太阴岛研习符文一道,你可否奉告我,为何要研习符文一道?是大师兄命你研习?还是你传闻太阴岛有符文一道的研讨,故此要来看看?”
白城沿着山道,安步来到南明离火宫前,远远向宫门望去,只见一面黑漆牌匾映入视线,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南明离火”四个大字。
白城笑道:“弟子只晓得三人相互称呼为朱大学士、守财奴、老乌龟,却不知三人的大名。”
白城苦笑一声,不知帕卡道长说这话的企图。
帕卡道长听完白城一番言语,轻笑几声,说道:“你这一番话也有事理,只是与贫道的目标有所差别。”
白城沉吟半晌,说道:“朱大学士对符文的应用非常奇特,用他守关能够检测闯关之人的根底是否踏实,符文之道终究根底,如果根本符文把握不牢,其他各种皆是妄图。葛老先生保藏了诸般珍奇特物,能够判定闯关之人对各种质料是否体味,符文与炼器乃是一体两面,如果对质料熟谙不清,徒有符文而不会利用,那也没甚么用处。至于陈老先生么,他白叟家将天下绝色最为光辉的一刻记录下来,测的是闯关之人对民气的把握是否通透,须知天下万般修行法门,落在最后都是在民气二字,如果对民气掌控不深,符文之道即使修行再深,也难以胜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