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学士顺手抓起一把棋子,随便拍在桌上说道:“我们今天下一盘棋,你要能赢就算你通过。”
白城一怔,不知这朱大学士究竟人在何方。
跟着说话声音,重逾千斤的石板被人举起,一名衣衫陈旧的中年儒生一手举着石板,一手揉着眼睛,从石缸中缓缓站起,口中不住地打着哈欠。
这名蛙人并未看出金令上的不当,微微点了点头,将金令交给白城,回身沿着水道,往太阴岛中游去。
层层林木之间,掩映着很多亭台楼阁,不竭有顿挫顿挫的读书声音今后中传出,白城一个恍忽,还觉得回到了宿世的黉舍。
白城目瞪口呆,正要张口扣问,就听朱大学士从石缸中说道:“由此处向上走三百步,大喊三声守财奴,天然有人接着考核。”
白城笑道:“敝人周信,由计都岛而来,特来申请上岛考核。”
话音未落,便听“哐当”一声,铁门向一旁滑去,暴露半尺宽的一条窄缝。
白城心中暗自起疑,不知保护称呼他为朱大学士,到底是尊称,还是随口开个打趣。
白城荡起双桨,跟在这名蛙人身后,另一名蛙人则留在原地,低头沉入水中,就此消逝不见。
朱大学士并非是在纯真摆棋,而是摆成了近似符文形状,倒是一枚“火”符。
小舟似缓实快,不大会工夫,来到太阴岛四周。
“白叟家,这十一颗露在内里,固然也代价极高,却也算不得甚么,不过此中最为贵重的一颗,却被您白叟家紧紧攥在手里,珠子便是以星斗金熔炼而成,起码代价一百一十万两。”
白城驾舟来到太阴岛南面,用船桨抵住凸出海面的礁石,潜运内气,大声喊道:“计都岛周信前来申请上岛!”
“唉,现在的年青人啊,就连北海沙罗铁树的木头都认不出来了么?这木簪起码代价五万两!”
短短一条航道,白城足足走了小半个时候,终究来到太阴岛下一处避风船埠。
话音未落,石缸中已传出低低的呼噜声。
白城笑而不语,悄悄捻起数枚棋子,在“水”符下方摆出一个“云”符。
白城呵呵一笑,顺手摆下一个“土”符,水聚土中,积聚为湖,即使是暗藏再深的火种,毕竟要被湖水淹没。
白城站在门前,连声喊道:“守财奴!守财奴!守财奴!”
“你小子目光不错嘛!”衰老的声音暴露一丝忧色,“再瞧瞧这件衣服值多少钱?”
太阴岛与太阳岛、计都岛都分歧,岛屿四周并无沙岸,不是矗立的峭壁,便是凸起的礁石,再加上暗藏水下的暗礁,如果不熟水道之人,只怕死也绕不到岛上。
“朱大学士提携掉队,并未难为鄙人。”
石屋并无窗户,只要正面一扇铁门,由寒铁打造,高约九尺,宽约三尺,厚度却判定不出。
莫说他是大学士,就算说他是平常读书人,只怕也没有人信,倒是说他是山间老农,信的人只怕还会多一点。
白城顺着窄缝瞧去,不由倒吸一口寒气,本来这扇铁门足有三尺多厚,的确不能当作一扇门来看。
两个蛙人对视一眼,此中一人缓缓游到白城身边,放动手中圆盾,从水中伸出左手,比划出一个令牌的模样。
“在我手上也是一样!”
“海魂玛瑙?这是甚么玩意?如何如此值钱?”
说话之间,门后老者将手串收回,递出一件破褴褛烂的旧衣服来。
这座石屋足有两丈多高,通体皆是由三尺多长,一尺多厚的青条石砌城,青条石之间还以糯米粘结,便是练气妙手,一时之间也难以突破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