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伏在屋顶,附耳再听时,屋中已是哭声一片。
不过答案就在面前,白城也懒得操心去想,足尖轻点,飘落门前,筹算亲身问问这位魏府君。
白城倒吸一口寒气,如临大敌普通,涓滴不敢粗心,手肘飞速抽回,随即又瞅准墨色毒蛇飞窜方向,运掌如电,运指如钩,径直向它七寸捏去。
清癯男人长叹一声,说道:“你还是走吧,你是斗不过…”
石屋当中顿时声气全无,便是低低哭声,也都消逝不见。
破床上坐着一男一女,男人约有四十岁上限,清癯白净,带着几分书卷之气,面无神采,只要在瞳孔深处能看到炽烈的肝火。
更何况,他本日进入玉田府衙之前,已感受府中氛围非常,早已提起非常谨慎,却未发明半点埋伏,没想到事光临头还是遭受伏击。
“嘿…嘿…嘿…嘿…”屋中传来几声嘲笑,言语当中带出无尽苦楚。
白城心中虽惊,手上行动却涓滴不慢,手腕微微一晃,闪过这道黑影,随即运足目力,向这道黑影瞧去。
墨色毒蛇一蹿一折,竟能在空中盘曲快意,修为稍有不纯便难躲过他这一击。
说话声音虽带着几分怒意,但却底气不敷,有些色厉内荏。
世道乱民气更乱!
白城微微一笑,说道:“小可固然不熟谙这两位,但骂上两句又有何妨?”说话之间,他已放声痛骂两人。
本来就在他抓住墨色毒蛇的工夫,暗影之处,无声无色滑出三条毒蛇,别离向他双腿及后心无声袭去。
旧桌之上点着一盏油灯,灯光如豆明灭不定,恍恍忽惚照不清楚,已然靠近油尽灯枯。
白城冲着两人拱了拱手,说道:“苍州白城见过魏大人!”
这条毒蛇长约三尺,鳞甲乌黑,唯有两只毒牙白的发亮,放出道道寒光。
清癯男人缓缓站起家来,恨恨的瞧了白城一眼,冷声说道:“魏某早已认命!你们不必再找人假扮外人,摸索魏某的用心!”
身边那位女子约么二十岁高低,边幅清秀,面上带着几分担忧,又带着几分气愤。
白城一怔,随即苦笑说道:“魏大人多心了,白某当真是过路之人,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没…没甚么内幕,你从速走吧!”男人声音有些慌乱。
白城自下山以来,也曾游历万里,也曾路见不平,见过明火执仗的杀人强盗,也见过残虐一方的骄兵悍将,更见过视百姓如蝼蚁的达官朱紫。但一府府君竟被囚于府中,这类事情他莫说是见,就连听也没传闻过。
墨色毒蛇一击不中,竟未就此坠落,而是腾空一折,平空转过甚来,两只惨白毒牙如同两支钢针还是向白城手腕刺去。
一道白光闪过,四条墨色毒蛇俱都一分为二,鲜红蛇血流淌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