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豹冷哼一声,说道:“依道长说来,此事竟是子虚乌有了?莫非三具尸首做的了假吗?”
铁链虽冷,但言辞更冷。
白城说道:“鄙人确切去过。”
说罢,曾豹回身大踏步走出花厅,头也不回。
清机道人抚掌说道:“那便是了,贫道近一个月都在观中静诵黄庭,并未曾踏出观门一步,此事观中数十人皆可作证。”
白城见他分开,不由惊诧,曾豹能将一身杀气蓦地溶解,武功之高更在本身最后的估计之上,如此修为定然是心机果断之辈,办事千万不会虎头蛇尾,但他刚才竟然只是虚张阵容恐吓几句,便就此拜别,真是令人难以了解。
清机道人闻谈笑道:“不知是那个身故,又是那个告状?”
这名将官自恃武功高强,进花厅时气势汹汹,但此时见清机道人修为不下于他,也有些顾忌,态度和缓下来,说道:“某家是朝廷二品宣抚使许大人座下统领曾豹。前几日,许大人巡经此地时,有人拦路喊冤,说你二人与一宗杀人案有关,故此许大人派我将你二人锁拿归案,明辨是非。”
清机道人笑了一阵,声音逐步转小,问道:“不知中间何人?为何不经公堂审判,便肆意安下罪名?”
曾豹说道:“玄龟堂数十名弟子皆已到案,便是人证,现场有断剑一把,便是物证!”
曾豹闻言,目光一凝,单手搭上横刀,杀意如山如海,垂垂蓄起,压向白城,目光如利剑普通直刺白城双眼,口中一字一顿,说道:“卢剑山是你杀的吧!”
这四人走在前面,一名将官带着几名军士,紧紧跟在身后,仿佛是要庇护前面那位绯衣人的安然,这名将官便是方才分开此地的曹豹。
清机道人听曾豹说完,摆摆手说道:“曾将军此言差矣,玄龟堂中尽是张乾灵部下,证言是做不得数的,至于一柄断剑,又算得上甚么物证?”
白城一怔,便知清机道人已经晓得了甚么,赶紧也沾着茶水写了个“问”字,再去看清机道人,却见他悄悄摆手,不再写字。
只是白城向来心机沉稳,固然感觉此事极其荒诞,但他见清机道人与曾豹一问一答,都煞有其事,晓得此中必奥妙之,便坐在一旁,也不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