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笑了笑来到柜台前,低下头瞧着老板娘道:“你我萍水相逢,即使偶尔脱手也算不得甚么,只要老板娘说了张明志和赵明真在那里,我就当此事从没产生过。”
店里的伴计已经找处所去打盹了,老板娘却分外精力,不但没有睡意,反而烙了两张薄饼,煮了一锅白粥,又切了一碟咸菜端到白城桌前,笑着瞧着白城,脸上俄然有了一点红晕。
老板娘双眼眨了眨说道:“固然我也做些没本钱的买卖,但你说这两小我我真的不熟谙。”
白城轻叩酒杯道:“老板娘如何俄然不做买卖了?”
白城没有说话,伸出右手,悄悄在柜台上摁了摁,再抬起手来,柜台上已无声无息的多了一个手掌形状的洞。
白城不由惊诧。
青面大汉气喘吁吁跑到酒坊当中,双眼紧紧盯着白城,口中却吼道:“板桥三娘子,来两坛好酒,我本日要与这位兄弟痛饮一场,不醉不归!”
一口酒下肚,白城摇摇空空的酒壶,笑道:“老板娘,再添一壶酒,本日不醉不归!”
酒坊当中的客人都已归去,青面大汉早已醉倒,只留下白城斜倚在桌前望着天涯悬月。
白城常常在想,老板是个甚么样的人,才有这类福分。
白城看到这条大汉,不由笑了出来,数日之前,他与这条大汉在玄龟堂前打过一场,以后便将此事抛在脑后,没想到明天却在这里碰到,也懒得起家,瞧他跑来。
新月一弯,残酒半坛。
酒喝多了,胃都不会太舒畅,这时候瞧到又酥又脆的薄饼和热气腾腾的白粥,比瞧到甚么样的珍宝都要欢畅,特别是由老板娘如许的女人端上来,只怕不但想吃掉薄饼和白粥,连人都想一块吃掉。
夜已深。
白城瞧着面前的薄饼和白粥,却没有动筷子,脸上反而暴露非常独特的神采。
白城也不焦急,可贵有些闲暇光阴,连续五六天,每天都来这河边酒坊闲坐,这家酒坊门帘固然不大,但老板娘的技术却不差,便宜的豆腐干充足劲道,自酿的米酒也充足苦涩,再加上一盘刚出锅的干炸小黄鱼,一盘子味道醇厚的卤肉,他在这一坐便是一天。
白城本来觉得他要寻仇,却没想到他是要喝酒,笑道:“不见怪,不见怪,只如果喝酒,不是打斗,我都不见怪!”
老板娘瞧瞧柜台上的洞,轻叹一声说道:“不是你眼瞎了,是我眼瞎了,不然如何会到想跟你脱手。”
白城坐在酒坊当中,望着河中青青游鱼,享用着吹面不寒的杨柳清风,懒懒的倚在躺椅之上。
白城眼睛一亮道:“不知是谁要揍我?”
老板娘面色垂垂冷了下来道:“一片美意,你却当作毒药,既然不吃,我不如倒了去喂狗。”
白城见她回身,左手蓦地一伸,叼住她手腕,嘲笑一声:“上好的薄饼倒了岂不成惜,不如老板娘本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