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青年呆了一呆,俄然又规复成懒惰神情,说道:“金师兄,兄弟我累了,先去找个茶社喝两杯,你跟小陈、小蔡先去处事吧。”
金玄奇说道:“此事金某也是过后才晓得,本来当日我们来九仙观擒你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标是要找一个来由将敖先生送到陈国,敖先生来陈国的目标便是替五斗米道与陈国皇室订立盟约。据金某所知,盟约订立以后,敖先生便仰仗此次功绩,还了五斗米道的情面,重归大海去了。”
林素还一怔,问道:“你这是何意?”
金玄奇嘴角挤出一丝苦笑,说道:“金某不过练气境地,岂敢在炼神宗师面前脱手?”
青衣人缓缓展开双眼,暴露迷惑的神采,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
……
“金师兄,你就让小陈、小蔡俩人多说说吧!莫说是他俩,就算兄弟我和大哥你,又何尝不讨厌和尚?”一个懒惰声声响起,说话之人约有二十余岁,一身蓝色衣裳,手中托着一个黄金罗盘,罗盘之上金光流转。
林素还面带喜色,问道:“兄弟我当初听到动静说你死了,还悲伤了一场,厥后又传闻你没死,还来京中找过一场,只可惜毕竟没有找到!你刚才为何又不肯认我?莫非是瞧不上兄弟我了吗?”
“你二人莫要多说,现在情势不稳,还是低调些好。”一名中年男人沉声说道。
白城微微摇了点头,说道:“小弟不与林大哥相认,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大哥。”
来者并非别人,而是昔日曾与白城比武一次的五斗米道妙手金玄奇!
说罢,白城叹了口气,说道:“五斗米道现在与陈国已成盟友,小弟却要向陈国皇室讨回这笔账来,说不得还要找出昔日向陈国皇室通风报信之人,此人十有八九便在五斗米道当中,故此,小弟不肯与林大哥相认,只怕…”
蓝衣青年沿着大街走了一二里远,俄然拐到一处巷道当中,只见巷道当中有一颗百年柳树,柳树下方有一名青衣人盘膝而坐。
巷陌之间,柳树荫处,白城将这数年来的经历与林素还细说一遍,除了触及“清虚品德真君”这类极其奥妙的事情未曾透露以外,其他事情俱都细说一遍。
“吃不下饭?你吃的不比谁少吧?再说你讨厌秃驴也不必在大街上喊吧?”一个尖细的声音随即响起。
白城拱手笑道:“本来是金师兄来了!”
白城苦笑一声,指了指一旁地上,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林大哥耐烦些…”
“这些秃驴好生讨厌,老子每次瞧见这些秃驴都吃不下饭去。”一个滚雷般的声音蓦地在街上响起。
白城点了点头,随即转头面对金玄奇,说道:“不知金师兄此来又有何事?是要再交一比武么?”
中年男人微微怔了一怔,随即说道:“你去吧,谨慎些!”
青衣人微微一怔,随即一声苦笑,面庞缓缓窜改,终究化成白城模样。
蓝衣青年点了点头,回身大步拜别。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后,瞧着蓝衣青年前去方向,悄悄感喟一声。
林素还方才迈步要追,却已落空了白城的踪迹,不由感喟一声,说道:“金师兄,兄弟我已说过我们兄弟的友情归友情,大人物之间的算计归算计,如何他还是不肯与兄弟我多聊聊?”
白城笑道:“林大哥不必严峻,冤有头债有主,白某天然晓得找谁去讨这笔债。敢问金师兄,那头水龙现在那边?”
“林师弟,佛道合流是佛门、陈国乃至我们道中的共同决定,还是莫要反对的好,不然于人于己终是不好。”中年男人说道。
林素还一惊,双目盯着白城,难以置信的问道:“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