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海昔日曾听人言,说茅山一脉的构造兽极其难斗,这玄天乌金蟒更是此中的佼佼者,本未放在心上,觉得这些构造兽不过是仗着刀枪不入,才博下偌大的名声,此时一脱手才知传言非虚,就这一份刹时变招的战役本能就非同小可,大惊之下换招已来不及,情急之下,口中大吼一声:“爆!”
孙道海见二人收回玄天乌金蟒,长出了一口气,伸手从胸口取出一个白瓷瓶,倒出几粒丹药服下,又瞧了瞧张、赵二人,方才回身拜别,但却无颜再推开庙门,只得提纵身形跃上墙头,由屋脊之上向寨外纵去。
见白城等闲闪过,孙道海晓得白城技艺还在本身之上,当下杜口不言,罢休打击,只是他单以武功而论,与白城差的委实太远,两人比武数招,连白城衣带也摸不着。
正在行走之际,俄然听到身后传来马匹声音,孙道海扭头看去,远处白城骑快马追来。
说到此处,张明志声如蚊呐,似已伤重难支,孙道海听不清楚,低头问道:“有掌控甚么?”
孙道海咳嗽一声,一丝鲜血从口中流出,面带惊奇之色说道:“玄天乌金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道主之位,你们茅山一脉竟舍得出动它,当真是要杀人吗?”
白城见他不信,正色说道:“只要孙师叔解我迷惑,再发誓不过传本日之事,鄙人定然不会伤害孙师叔性命。”
说罢,赵明真右手一招,玄天乌金蟒如闪电普通,蓦地一窜,数丈间隔,瞬息而至,长尾一扫击向孙道海胸口。
孙道海见他停止,连喘几口大气,说道:“灵秀真人恰是我家祖上。”
刚才孙道海入庙以后,庙中便传来激斗之声,高家寨世人觉得庙中麻坛主竟然与孙道海动起手来,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胜负如何。
话一出口,张、赵二人蓦地变色,紧盯孙道海手中那块令牌,那块令牌简简朴单由一片墨竹制成,只是中间龙飞凤舞的刻了个“孙”字。
霎那之间,满身土甲四分五裂,凝成拳头大小的弹丸,向四周八方射去,只听“叮叮铛铛”一阵乱响,烟尘满盈当场,孙道海趁此机遇,将双臂从巨蟒缠绕中抽出,撤步站在一旁。
张、赵二人见他拜别,收好玄天乌金蟒,回身推开庙门,走出山神庙。
孙道海见冒死无功,额头冒汗,吃紧忙忙从腰间拽出一块令牌,朝张、赵二人一晃,吼道:“停止!我是天师道孙家嫡派!”
赵明真面色冷酷。说道:“此话真也罢,假也罢,我也不想晓得,不过卢门主既死,你们玄龟堂也要支出代价。”
见孙道海身亡,白城长叹一声,本日此来,本意是想将孙道海制住,从其口中取出道法奥妙,不想最后关头,竟没法罢手,心中略有些绝望,转念又一想,决定搜索孙道海骸骨,看是否能有所得。
白城见孙道海立足停下,便拉住马缰,拱了拱手笑道:“孙师叔欲往那边?可要弟子送孙师叔一程。”
赵明真呆立当场,涩声说道:“你是孙家后辈?”
孙道海只感觉浑身高低骨节欲裂,脑筋嗡嗡作响,五脏六腑一起震惊,竭力用手撑住身子,转头看时,却见刚才放在院中那口红木棺材已四分五裂,一条三丈多长碗口粗细的乌金巨蟒破棺而出,举头立在院中。
白城射散火球,笑道:“孙师叔本领高强,鄙人是至心佩服,又何必用如此手腕拒人于千里以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