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红着脸推让不要,白城笑着硬塞给她,方才回屋。
白城心中暗怒,脸上却不带出来,转头瞧瞧崔博元仍愣在当场,便伸手捅了捅,张口问道:“既然师父提及旧事,却不知要崔二哥做些甚么?”
崔博元犹自懵懂,白城却瞧出关头地点,问道:“如果要修道,崔二哥平时也学了好些经卷,不知师父为何要单单传授这本?”
白城取出经卷,细心翻看一遍,一边翻看,一边皱眉,直到最后神采已然乌青,怒喝一声,好贼道,本来打的是这番主张!
卢剑山这一番解释,崔博元虽心有犹疑,却也只得承诺下来。卢剑山见他应了此事,便又将很多要诀一一讲授,方才放二人出门。
想到此处,白城心中已有定论,口中却问道:“先别问我,二哥你如何想?”
本来这部书虽是道门真传,却讲的是调和阴阳,御龙升天的法门,说到底子是一种双修之术。
白城洒然一笑,说道:“大道岂能速成?师父必也深知此理,他说一年半载以内必有成绩,想来一年半载以内必定不会催逼,如果一年半载以后,还未习得,师父谅解你我辛苦,必定也不至惩罚。”
崔博元一口馄钝汤下肚,方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问道:“十一郎,我现在犹在梦中,你却如何对待此事?”
就在二人临走之际,卢剑山俄然说道:“十一郎,博元为人卤莽,一定能做好此事,我看你是个却邃密人,凡事都能想得明白,定要帮衬他做成此事,此事若成,我为你记一大功,若做不成...想来你也不会令我绝望。”
说到此处,卢剑山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昨日你孙师叔成心治你二人的罪,你二人比来先不要去见他,不过放心,只要有师父护着天然无事。”
卢剑山呵呵一笑,说道:“不错,此处便是为师的一番苦心,你师伯平常传的道法,固然广博高深,却失之晦涩,便是资质聪慧之人也要数十年的苦功方能有所成绩,这本真经乃是门中秘传,如果肯下工夫,只要一两年便能有修出实在工夫。”
崔博元连连点头说道:“十一郎说的有理,但是她如果一向想不起来,师父会不会指责你我?”
白城广览道门文籍,对此类双修之术也有些浏览,晓得这类双修之法,向来分为主法和付法,别离誊写一册,习练之时,需求一人修行主册,一人修行付册,修行之时,需求修行付册之人运转法门,将一身精华尽数传给修行主册之人,助其增加修为,修行主册之人将接收的精华,去芜存菁以后,再行返还,滋长修行副法册之人,这一来一往取的是阴阳调和,万物发展的事理。
此时天光大亮,路上行人渐多,很多早点铺子都已开张。白城肚中也有些饥渴,便拉崔博元找了个馄钝摊,要了两碗馄钝。
看罢经卷,白城面沉似水,心中发狠,定下决计,如此妖道,若不杀之,誓不为人。
白城推开院门,崔氏老佳耦正在劈柴烧水,小婉在院里扫地,她见白城返来,赶紧上前说道:“一早找不到十一郎,我们几个便先吃过了,十一郎稍等半晌,我去把饭菜再热热。”
白城心想你倒还没傻到家,晓得卢剑山会哄人,没把本身亲妹子卖了,想了一想,说道:“此事真假也轻易辩白,道长不是说,学的此经便能记起前尘旧事么?你我此番归去也不必给小婉提及此事,只说是得了部经籍,教她学习,如果她能由此想起过往之事,那便无话可说,如果想不起来,那就此作罢。”
二人谢过卢剑山,方才出门。
白城心说若非卢剑山临出门前画蛇添足,我还难辨真假,但他几句威胁利诱,反而是不打自招,此事决然是他大言唬人,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