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在来青羊府的途中,听那位雄浑老者说过黄天道不是好人,前几日又见那黄脸羽士行事卑鄙,心中已经认定黄天道不是甚么好路数,便筹算分开九仙观以后,再暗中查访黄天道一事,但连日与清机道人扳谈之下,感到此人气度、辞吐都非常人可比,再加上前些日子亲耳听黄脸道人说清机道人与他并非一起,故此想要寻个机遇,直接向他刺探黄天道的动静。
清机道人也不推让,信手接过此镜,只见此乃前朝古镜,后背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顺阴阳方向锻造,整面镜子由青铜杂以精金铸成,虽历经千年仍然灼灼生辉,不由赞道:“公然是一面宝镜!”
顿了顿,清机道人又说道:“贤弟,贫道所言句句失实,黄天道也是道门嫡传,但愿贤弟不要有所曲解。贤弟所说那位道长若贫道所猜不错,应当是前些日子在我这观中投止的卢道友,虽与我同在道中,但出身另一支脉,此人品德,确切有些题目,只是这几日俄然悄悄遁去。如是贤弟与他有所抵触,还望直言相告,信赖以贫道的薄面,还能说解一二。”
白城拱手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白城将经籍贴身收好,说道:“道长厚爱,小弟惶恐之至,只是心中另有一事不解,实在是不吐不快,还望道长释疑。”
第二日一早,白城便清算东西,要分开九仙观,清机道人苦劝不住,只能放他分开,站在观前张望,看白城远阔别去。
目睹白城打马南去,道童九如转过甚来,朝着清机道人面露苦色,说道:“师父,你放此人轻松拜别简朴,可如果道中有人问卢道长之事,起却如何答复?”
清机道人又抱出一坛素酒,两人在花厅边吃边聊,道童九如在旁服侍。
清机道人接过经籍,摩挲封面很久,昂首看着白城,正色说道:“民气惟危,道心惟微,惟精唯一,允执厥中,贫道本日托大,称你声贤弟,有几句话想要赠与贤弟,还望贤弟不要愤怒。”
看了一会,清机道人将古镜递给道童九如说道:“将镜收好,把我抄那本《雷声普化万物生灭经》拿来。”
说到此处,清机道人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如果我所记不差,现在陈国第一大派丹霞派掌门也是我黄天道中人。”
清机道人放动手中酒杯,起家取了净水漱口,又向东方拜了三拜,方才说道:“这部经籍非同小可,乃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感世人辛苦,为渡世人超脱所著,若能通达此经,便能斩妖除魔,离开人间苦海,乃是我道门真传,贤弟切莫等闲视之。”
白城接过经籍,瞧了一眼,问道:“小弟自幼也曾苦读道门典范,却未曾听过这《雷声普化万物生灭经》,不知这是那位前辈所著。”
清机道人说道:“贤弟有话请讲。”
白城见清机道人进门,赶紧收招,抱拳说道:“连日接受道长厚爱,白城感激之至。”
说罢此事,两人又闲谈了几句,白城方才回屋歇息。
清机道人说道:“黄天道只在道门当中收取弟子,其名也只在我道门中传播,故此在江湖上名声不显。”
清机道人见白城神采窜改,说道:“不错,梁师叔确切是我黄天道嫡传弟子。”
来到花厅,白城见这一席素斋,色香味俱佳,不由食指大动。
清机道人听到白城问话,面色稳定,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还觉得是何事,不瞒贤弟,黄天道之名,贫道不但听过,提及来,贫道也算黄天道中人。”
白城话一出口,道童九如神采一变,张口似要说些甚么,却又强行忍住,只是用眼不住的看清机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