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堂位于青羊府西南角,离西城门间隔不远,不到半晌工夫,白城便来到一座石拱桥上,远了望去已瞧得见玄龟堂。
不料本日在青羊府中睁眼一瞧,只见四周八方,都是一片的红色烟尘,只是有些处所浓厚如血,有些处所淡如朝霞,细心察看,只见这片红色烟气,在空中三尺高度最为稠密,再往上面越来越淡,直到十丈高时,几近已经消逝不见。
此时还早,白城也不肯早去,便站在桥上看刮风景来。
白城进了玄龟堂,却不先去找张道人,反而向一侧的偏殿走去,这座偏殿说是偏殿,实在只不过是一间大屋,屋中只要一个供桌,连神像也无,也没甚么值钱东西,故此房门从不封闭,常有路远回不去的教徒在此处留宿。
白城跟着人流来到门前,只见玄龟堂大门已全新刷过,两旁也新换了春联,便是连看门的刘季也换了身新衣裳。
白城正在桥上抚玩游鱼,俄然想起,前两天发挥“寻龙式”窥测血焰军大营,因为经历不敷,误入了周师叔的藏刀处,平白惹了很多费事,几近困在营中,心中想到,望气术与平常武技分歧,应用的是心神之力,我对此道并不熟谙,此时既然无事,不如练习一番。
玄龟堂在城西松树林中,位置偏僻,常日里极少有人来往,本日却有些不对,树林当中,堂中教徒来往穿越,络绎不断,个个兴高采烈,手中还提着各种的贡品。
张道人关上房门,问道:“本日机会已到,不知清机道人现在那边?”
白城闻言,也不说话,轻身进步,一掌轻飘飘落在大殿两侧吊挂的幕帘上,随即手掌移开,一块碎布无声无息落在地上。
白城分开月老祠,向玄龟堂走去,沿途当中,数次发挥“飞龙探云手”,百试百灵,无有不中,只是他取的都是不值钱的轻巧东西,故此也无人发觉。
张道人听完,双目圆睁,抬高声音怒道:“此事干系你我性命,岂能儿戏,你千万莫开打趣,如果清机道人在此,快叫他出来,不然本日之事就此作罢,我们他日再议。”
白城又瞧了一阵,俄然心生猎奇,转头向玄龟堂的方向瞧去,不由“咦”了一声,只见玄龟堂上空,三道光彩透露在外,此中一道是赤红色,约有碗口粗细,吞吐不定,约有二三十丈高,如同火光普通,另一道是惨绿色,却要粗一些,约有五六十丈高,直挺挺的竖在那边,也不明灭,看上去冰冷渗人。这两道倒还罢了,在这两道中间,另有一道玄色光彩,有水桶粗细,直冲霄汉,竟似没有绝顶普通。
刘季想了想说道:“前两日崔家老二还到处找你,说你在他家住的好好地,俄然不见了,不过昨日他与高家兄弟一起,被张堂主安排去山里采办药材了,只怕本日是赶不返来了。”
白城见他语气不善,却也不活力,笑道:“师兄经验的是。”
白城瞧着三道光彩,心中暗自策画,中间这一道按位置来讲,该当是玄冥夫人神像地点之处,如此看来,这位女仙倒不是编造的人物,说不得真有其人,那一道赤红色的光彩,瞧着位置像是卢剑山的静室地点,如果所猜不错,放出这道光彩的该当是他那块九灵飞焰符。
白城转头一看,倒是一名常跟在张道人身边的蓝衣羽士,笑道:“小弟刚从内里返来,有些倦怠,故此想找个清净的处所,安息安息。”
白城见这门武技神妙如此,心中暗道,武技练到这个境地,已经完整违背了武学事理,也没法用科学解释,奇异之处近乎异能,不知其他神意武技练成以后,又有何能力,看来今后要多多留意这方面的动静,如有机遇获得,必然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