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嘲笑一声,再不说话,心中却在飞速思虑下一步要如何行动。
黑影来去如风,又是猝然偷袭,紫袍大汉离两人间隔稍远,想脱手时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送命。
黑衣青死的稀里胡涂,紫袍大汉却看的一清二楚。
就在黑衣青年一愣神的工夫,从他身后窜出一道黑影来,黑影如鞭,锋锐非常,飞速一扫,就将两名黑衣青年的头颅扫下,随即又钻回地下,消逝不见。
紫袍大汉面如寒霜,冷冷问道:“你究竟是甚么人,飞星门中绝没有人会使道法。”
他却没想到,七海会名头极大,威势极重,行事向来非常霸道,所到之处望者披靡。以是江湖中,向来有人喜好借用七海会的名头做事,就连“潜龙”中人也不例外,不然柳青山与白城扳谈时,也不会随口让七海会背锅。
黑衣青年瞠目结舌。
紫袍大汉听而不闻,目露暖色盯着他并不说话。
刚才紫袍大汉与白城交兵时,他已将各个帐篷一一巡查,除了他们几人,其别人全被杀死,此中有两人与他订交莫逆,豪情深厚,可谓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紫袍大汉御下极严,夙来不准部下人多口。他刚才喊出声,当时就有些悔怨,此时被白城问住,更是心惊胆战,恐怕紫袍大汉起火。
紫袍大汉面色更冷,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是。”
紫袍大汉暴露惊奇之色,沉吟半晌才说道:“我们从未获咎过贵会,为何中间要狠下杀手?”
白城没想到他言语客气,是因为这两个构造早有勾搭,此时再想否定,已有些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冒充到底。
黑衣青年神采一白,说道:“说不定是飞星门的人冒充的。”
白城哈哈一笑,说道:“飞星门也有道法传承吗?”
“实话实说,会中是让我来肃除你们,但鄙人却想跟尊驾做个买卖。”
“我有位朋友被逼服下锁心丹,鄙人想讨些解药。只要解药到手,鄙人转头就走。他日江湖再见,还能喝杯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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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走到尸身身边,伸手从他胸前取出一个瓷瓶,揭开看了看又合上,信手抛给白城,说道:“这是锁心丹的解药,瓶中有十粒,每年一粒足可管十年。”
“中间是甚么意义?”
白城接过瓷瓶,另有些回不过神来,随口说道:“尊驾就这么走了吗?”
白城见他言辞松动,心道一声幸运,顺势追击道:“尊驾觉得我们七海会都是茹素的不成?”
白城刹时明白,紫袍大汉早已晓得他不是七海会中人,刚才与他说了那么久不过是逢场作戏,脱口说道:“本来你也不是!”
白城笑容更盛道:“那如果两件呢?”
紫袍大汉却不再理他,走进帐篷,取出长枪,提在手上,大步朝谷外走去。
紫袍大汉一怔,问道:“中间有真凭实据吗?”他虽没有承认,但言辞已经软了下来。
话未说完,紫袍大汉蓦地回身,手臂一展,拳影一晃,一道拳风击出,将锦袍人的头颅击的粉碎。
幸亏他素有急智,心如电转厉声说道:“你也晓得井水不犯河水!那你们冒充我们七海会的名头行事,又是甚么事理?”
白城没想到他竟然一猜就中,大笑一声说道:“法器仿佛并不是这么轻易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