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执事一指白城,冷冷说道:“你如何晓得不是他下的毒?”
这一抽一放快如闪电,晁执事眼睁睁的看着板凳抽回,再也来不及变招,双掌击在空处。
石堂主摇点头,说道:“不过是生尘阁中一名外姓弟子,这点小事就不必禀报了,我跟陆总教习说说就是。”
晁执事一惊,昂首看了石堂主一眼,转头又向白城望去,眼神当中尽是杀气。
白城见他变招,悄悄一笑,信手抽回长凳,反手放回原地,身形向后一倒,稳稳坐在凳子上。
晁执事放下姜断念的手腕,面色如铁,双目直视白城,怒道:“这是如何回事?”
这一招虽没甚么招式可言,但行动快如闪电,力量重如山岳,带起一阵罡风,竟然后发而先至,先于晁执事的双掌,落到他后脑之上。
白城不慌不忙,信手抄起家边长凳,一把抡圆,朝晁执事头上砸去。
王寇说道:“弟子一起跟从,白师弟与姜师兄并无甚么交集,也无半点下毒机遇,故此...”
半晌以后,晁执事面色垂垂阴沉下去。
王寇赶紧说道:“请诸位稍安勿躁,容弟子禀明后果结果。”
宋执事笑道:“晁执事固然与生尘阁有些干系,但毕竟吃的是我们白虎内营的饭,只要给他时候,天然能想清楚。至于生尘阁的弟子下毒一事么,要不要禀报卫大将军?”
手札化作米粒大小的纸屑,四散飘落开来。
晁执事勉强撑起家子,用袖口抹了抹嘴角血迹,说道:“你竟敢毒杀姜断念,殴打七杀堂执事,公然是好大的胆量!”
晁执事还要再说。
晁执事连声嘲笑,说道:“好一个岂敢如此!”
石堂主眯起眼睛,在白城、王寇身上扫了几眼,沉默半晌以后,方才说道:“姜断念学艺不精,误服了自家配制的剧毒,乃至于毒发身亡,真是蠢才!”
白城俄然惊叫一声,说道:“石堂主,既然姜师兄有毒药,说不定他也有解药,对不对?”
刚才他双掌劈向白城之时,已是含怒脱手,长凳临头之时,更是拼尽尽力,此时一掌打在空处,掌力反挫返来,顿时接受不住,满身经脉竟皆受伤,一口鲜血喷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两人走后,石堂主站起家来,走到西侧柜台处,拿起白城与姜断念的约战左券,折叠起来,夹在掌中,双掌微一发力,随即手掌分开。
此人进入七杀堂以后,冲着世人拱了拱手,说道:“弟子王寇,见过石堂主,见过晁执事,见过宋执事。”
晁执事面色一变,赶紧剥开姜断念身上衣衫,就要寻觅解药。
石堂主点点头,说道:“你说吧。”
晁执事怒道:“够了!你也是世家一脉推举的人,怎能...”
宋执事目光一闪,说道:“他若不是聪明人,现在躺在这里的只怕就是他了。”
石堂主摇点头,说道:“别再找了,如果服毒以后当即施救,说不定还能救过来,他走了这么远的路,毒性早已侵入肺腑,只怕生尘阁中也没人救得了他!”
白城惊奇,说道:“晁执事,你这是如何了?不肯坐在板凳上,那也不要坐在地上啊!”
白城这才反应过来,惊奇说道:“中毒?姜师兄的独门毒药?莫非姜师兄是服毒他杀不成?”
石堂主点点头,说道:“让他好好悄悄,想想清楚,这里到底是白虎内营,还是生尘阁!敢在我白虎内营下毒,生尘阁的人也未免太放肆了。”
王寇说道:“弟子住在姜师兄隔壁,与姜师兄友情向来不错。他昨日奉告弟子,明天要约战白城。弟子深知白师弟技艺惊人,担忧姜师兄出事,因而一大早便远远缀在姜师兄身后,想要在关头时候脱手相救。但谁能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