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山乃是天下险关,山高林密,飞鸟难渡,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飞星门占有此处以后,又不吝破钞重金,遍请天下精通构造阵法的妙手,耗时数十年,在山上布下各种构造阵法。
“洗髓丹也是江长老给的?”
不料,这名青衣人对飞星门的安插竟非常熟谙,毫不吃力的避过了沿途的诸多安插,竟然越跑越快,不大会工夫就将白城甩出去七八丈远。
正在白城焦急的时候,前面俄然呈现两条岔道,此中一条道较宽,是往山顶,另一条门路较窄,则是通往山脚方向。
“我们跟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江长老是七海会的人,又为甚么要跟掌门脱手?”
半晌以后,白城来到断崖,远远瞧见青衣人站在崖边,他背对本身,负手面天,看起来并不惶恐。
白城见他选了较窄的门路,不由得喜出望外,因为那条大道虽是通往山顶,但到山顶以后,另有别的门路通往山下,这条小道看似通往山下,但不远就是一处断崖,除非有御气飞翔的工夫,不然只能老诚恳实转转头来。
柳青山又咳嗽了几声,双手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面玄色令牌,信手抛给白城。
白城内心有了底,便不焦急赶路,缓下脚步,调匀呼吸,筹办对付稍后的大战。
“我当日看他武功品德都是人间一流,万没想到他竟是‘七海会’的人。”
月色之下,柳青山发如枯草,肤色昏黄,面上尽是笑容,早已没有了以往的风骚儒雅,倒像是垂垂欲死的病夫。
“七海会是甚么?”
说完,他也不等白城说话,纵身跃起,双足踏在山壁上,持续几个起落,便在黑夜中消逝不见。
不过,他向来胆略过人,固然感觉景象不对,但也毫不胆怯,反而抖擞精力,哈哈一笑,说道:“尊驾引我过来,不知有何见教?”
柳青山转过甚来,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小城,我还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彻夜我离开他们监督已经太久,得从速归去了,你一小我千万要谨慎。”
白城大吃一惊,脱口喊出:“掌门?”
白城瞧见他逃往林中,不但不焦急,反而暗自欢畅起来。
白城早就把柳青山当作最大的仇敌,这一起上想的都是如何置柳青山于死地,万没有想到他竟变成这番模样,一时之间竟不知说甚么好,问道:“师叔,你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