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山取出白绢,擦掉嘴边的血迹,苦笑说道:“自作孽不成活,我这都是咎由自取。”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彻夜我离开他们监督已经太久,得从速归去了,你一小我千万要谨慎。”
青衣人沉默不语,半晌以后,方才转过身来。
白城接过令牌一瞧,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掌门令牌?”
柳青山又咳嗽了几声,双手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面玄色令牌,信手抛给白城。
“这是如何回事?”
白城大吃一惊,脱口喊出:“掌门?”
“我当日看他武功品德都是人间一流,万没想到他竟是‘七海会’的人。”
“我当时一不留意漏了行迹,被他们发明以后打成重伤,如果不是怕杀了我会引来陈国武林会盟的调查,只怕…”
“江长老?他如何了?”
白城内心有了底,便不焦急赶路,缓下脚步,调匀呼吸,筹办对付稍后的大战。
白城心头一动,莫非这里有埋伏不成?
不料,这名青衣人对飞星门的安插竟非常熟谙,毫不吃力的避过了沿途的诸多安插,竟然越跑越快,不大会工夫就将白城甩出去七八丈远。
“我们跟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江长老是七海会的人,又为甚么要跟掌门脱手?”
柳青山转过甚来,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小城,我还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青山苦笑说道:“你这一去,能请来梁掌门最好,如果不成,千万不要返来。我们飞星门的秘笈我前次已经传给你了,只要你用心苦练,今后一定不能为我们报仇。”
“世明厥后也被逼服下毒药,现在已经是他们的人了,至于抱石,他现在被人蒙蔽,还觉得是我要对你倒霉,现在用心与我作对。”
月色之下,柳青山发如枯草,肤色昏黄,面上尽是笑容,早已没有了以往的风骚儒雅,倒像是垂垂欲死的病夫。
“莫非程、鲁两位长老就听任不管?”
白城便纵身跃上墙头,顺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只见远处一名青衣人向后山掠去,也不及细想,纵身追了上去。
太乙山乃是天下险关,山高林密,飞鸟难渡,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飞星门占有此处以后,又不吝破钞重金,遍请天下精通构造阵法的妙手,耗时数十年,在山上布下各种构造阵法。
这名青衣人来到岔道前,毫不犹疑沿着那条较窄的门路飞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