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李煦一愣，呆呆地冲着天子看却没动。天子把手里的湖笔一搁，从书桌后走到他跟前哈腰去撩他的裤腿。
李煦缩着腰仓猝想今后退，天子瞪了他一眼，“别动。”他两指捏着他的裤腿往上一提，李煦在雪里跪了快两个时候，这会儿整条腿是又青又肿，足足胀大了两圈。
李煦闻言惶恐：“我就是个小小的内阁中书，姑姑喊我李煦就好了。”
他本能地低下头去啃咬着掌内心的食品，几口热馒头下肚后他终究规复了些神态。他抬起冻得发疼的脸，四周还是只要似要吞噬人的黑夜和吼怒而过卷着雪花的北风，不知何时却有一抹娇小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前，她的脸庞被黑夜的纱拢着，只要一对灵动的眼眸无惧夜色地明灭着。
李煦到了这会儿也顾不得脸面，膝行到天子跟前对着地上就是重重地一磕。
李煦一惊，见天子似笑非笑地着看着他，这才晓得刚才院子里的事天子实在全瞧见了。
“哎呀，别说话！”蓁蓁忙捂住了他的嘴。此人如何这么笨呀一说话如果被人闻声了如何办，她想，难怪会出错事被皇上罚。“别说话，快吃。”
“就你这身板要不了几板子朕怕你就咽气了，罚你一年俸禄，再有下次朕定不赦了。”
一进门迎头就见秋华已然返来了，正坐在炕上一双杏眼直盯着她看，蓁蓁吓了一跳，神采发白揪着一双手两腿一弯就跪下了。
蓁蓁拍掉他身上的雪，用力推了推他。“喂，这个给你。”
李煦重重地磕了个头，道：“复苏了，主子渎职犯了大罪，请皇上惩罚。”
顾寺人闻声天子叫掀了帘子出去。天子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李煦。
李煦苦笑了笑道：“我……我就是个内阁中书哪能和他们比呢……”
“李大人腿冻伤了，皇上让姑姑找些药给他抹抹。”
“嗯，嗯！”
“还愣着干甚么，快滚吧。”
“姑姑，我错了……求姑姑别打我……我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