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您如何能轻动?”霍顺忙道。
看到霍宝一行时,本来因不能登船肝火冲冲、大声不平的行人声音都转小了。
这滨江,是他们兄弟的,总要留个坐镇。
两人说着话,本来侯船的行人中走出一儒生,走了过来。
霍五低声道:“这船埠本日停一日,明天起,军管了……多派些人,将东西野渡都封了,江北沿岸百里只留这一处渡口……想要过江的,外埠人收随行八成财物做渡资;滨江本地人想要过江,除了八成财物,还要名下收没名下全数田产!”
“那边安设好了,孙儿就返来了!”霍林擦了一把汗:“金陵有叔父他们在,没有甚么不放心的,家里这边,孙儿不放心。”说这句,倒是对着中间的霍池说的。
东郊,小榕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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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我这不是当时想着贾家在金陵是数得上的,代化那孩子又有天禀,能考出来,谁想到厥后会到这个境地!”
至于亲身过江接闺女的话,薛彪提也没提。
“这……金陵到底繁华些,如果安设安妥处,倒是不焦急接人……”霍五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那就接返来!五哥帮我捎封信畴昔,我也跟贾家说一声!”
“五哥,金姐到底要不要接来?”
虽说兄弟初见,可昨日二太爷说过霍5、霍宝父子两人描述。
牛清挺了挺胸脯道:“五叔放心,侄儿定看得死死的!”
来人风尘仆仆,二十7、八年事,恰是霍二太爷长孙霍林。
“不走的……财物五成捐善款,田产不动……”
薛孝带了五十亲兵,牛清也带了五十人。
霍池昂首看看天,又低头看看地上的蚂蚁,不敢与儿子对视。
“县衙是衙门啊,衙门里还是自家人!”霍池插嘴道。
“好几万人围城,面前这才多少?”
霍五亲手扶了,带了不测,游移道:“叔祖说你前日去了金陵,这是又返来了?还是担搁了,今儿才出发?”
这些人看着霍五一行嘀嘀咕咕,却不知霍5、霍宝等人也看这些人。
“五叔,这不是抢么?”牛清惊奇,小声道。
只是没想到霍五真是霍家人,这是祸是福就说不清。
临时征调的船只昨晚就征调好,在船埠这边候着。
“该当的!”
“接!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好好的小闺女,给人做童养媳,你就那么狠心?!”
至于牛清,则是去看望族亲。
“是满哥哄我,都怪他,不怪我!”霍池小声道。
杜老八急着去松江,霍宝这里急着去金陵,一行人只筹算在滨江歇半天,次日就去金陵。
除了霍五父子、杜老八一行等,又加上了薛孝、牛清。
“爹又肇事了?”霍林并不料外。
这是阖家性命压在本身身上。
加上世人站位,以霍五为尊,两处对比,也就不会错认人。
加上霍宝他们之前带的两百,加起来就是三百来号人。
霍二太爷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不抢?人都跑了,财帛都没了,剩个精穷的滨江我们吃土?”
“不差这两天,你不要折腾了,我亲身畴昔一趟!”霍五道。
“可……现下那边算甚么县衙?”
倒是薛彪那边,有些纠结,小声跟霍五问主张。
“刚才那人是从滁州跑来的,滁州也被占了!”
“早接晚接都是接,返来有堂兄护着,倒比在金陵更让人放心!”霍林道。
因为渡船都被征调,倒是使得很多要渡江的行人滞留。
浩浩大荡来的船埠,极其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