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军不杀百姓,不晓得我们能不能碰上?”霍豹猎奇中,带了几分跃跃欲试。
县城里,没有昔日繁华,路上行人未几,两侧铺面开门的稀稀落落。
不管是挑选往哪面追,这隔了三天,能不能追上都不好说。
不是平常流民进村,多数是造反的白衫军。
霍五点头道:“你大舅没了后,你大舅母就带了你表哥回了娘家。你表哥与你大三岁,本年也成丁了!”
“三舅削发,那大舅、二舅呢?”
比及天气擦黑,到了曲阳县城外,就见城门没关,门口守着的是穿戴铁甲的官兵,而不是穿麻衣的白衫军。
“你大舅七年前害病没了,你二舅跟人跑商去了……”
大师去翻看了两处,公然不管是锄头、镰刀,还是耕犁,跟着铁器沾边的东西都只剩下木柄木把手,铁器都不见了。
“爹,我们直接去东山寺?”
这铁片是铁锅碎片,后背另有黑灰。
“嗯,先畴昔瞧瞧,看你三舅出来没有!”
再看街坊邻居,这般锁门闭户的人家不是一户两户。
“那些人要的不是铁锅,要的是铁!除了铁锅,各家各户剩下的铁器应当也寻不到了。”霍小宝对世人说道。
“我有个老友是蟒头寨的,我们去那里去转转。”霍五随口道。
就算是顶小的寨子,也得几十口人,这几小我进山不是给人送菜吗?
从东山寺门前出去,恰是一条南北道。
从南山村狼狈流亡,至今不过十来天的时候,却仿佛隔世。
传闻是徒三的亲戚,老衲人也没有瞒着,直接说道:“三天前接了一封信,接着就下山去了。”
霍五家之前燃烧过的院子,异化在此中,反而不惹眼。
霍小宝却想起几处偶合,如果红楼里的建国太祖真是遵循朱八八设定的,那他能够往将来老丈人军中投奔同亲去了。
豺狼兄弟与牛清驾着骡车,跟在霍五父子背面,望着门路两侧的小树林,都是提心吊胆。
东山寺就在陵水县边上,大师持续北上说不得就要碰到白衫军。
世人都吃惊,霍豹忙道:“五爷爷,山里……山里但是山匪的,传闻好几个寨子呢!”
骡车走了半日工夫,到了南山村。
本来只剩下空院子的南山村,像是被践踏过普通,没有一处好屋子,到处是断瓦残垣,另有些烧砸陈迹。
“不会是前次那伙儿拦路的人干的吧?”牛清猜想。
徒三在寺里七年,并没有正式剃度,只是个小沙弥。
“那姥姥家只剩下大舅母在?”
“没毛病你就投白衫军?连一个小县城都守不住,白衫军长不了!”牛清快言快语。
承平的都不像曲阳了。
此次确切一起顺畅,门路两侧偶有人窥视,也没人上官道掳掠。
同那些将百姓当羔羊搏斗的官兵比起来,这些吃斋念佛的教徒天然让人感觉靠近少防备。
官道上,火食希少。“哒哒”的骡车行走声,传出去好远。
还是那么耳熟?这是娘舅家的事,不是朱八八家的事?
霍五皱眉揣摩足有半刻钟,指了一个方向:“进山!”
骡车太刺眼,霍家一行没有进城,而是在县城外树林里过了一晚。
霍五父子驾了一辆骡车,走在前头,豺狼兄弟与牛清驾了一辆骡车在后。
霍小宝则忍不住去看老爹,老爹仿佛真不是平常的屠子,这“老友”可真是很多,前有富甲金陵的海商,这又有家跟前的山匪。
见有人来,出来号召的是个眉毛胡子都白了的老衲人。
东山寺不过是处所小寺庙,连庙门都没有。
霍家一行是从南面来的,没有与徒三碰上,说不定是恰好错过;另一种能够,就是徒三北上,去了陵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