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五对薛彪挑挑眉,坐到徒三跟前去了。
还不能太晚,毕竟明面上他们与徒三缔盟,是投在柳元帅旗下的,如果比及柳元帅南下后再占地盘,面上就丢脸了,最好的时候就是徒三率兵北上时,他们南下取滨江。
“好,好,少不得要倚仗两位哥哥!”徒三带了笑模样。
凭甚么?
包间里剩菜都撤下去了,桌子上放了一壶酒。
几个异姓叔叔都能一人凑两万给霍宝折腾,偏生他这个娘舅,连两千两银子也答允不了。
父子两人如何敢开口?
马寨主眼睛一亮,拥戴道:“是啊,是啊,让小宝随我们去,权当练兵。”
这倒不是马寨主留背工,只看黑蟒山之前三个寨子,只蟒头寨妇孺最多,在这灾荒年,全须全尾的,可不都得是寨子里扶养。
邓健与霍五对视了一眼。
三十万两?
霍宝回声去了。
“等啥呀!三爷太将州府那些人当回事了,不是我马老六吹,就是那3、四千号人,不消新丁,我们山里带下的儿郎就够用了!”马寨主涓滴没有“非礼勿听”的自发,见徒三不说话,就大咧咧开口。
“这三十万两银子,不是现在凑,是等娘舅与几位叔叔攻陷州府后再说。每位长辈暂借五万两银,折算一股,剩下四股,就当侄儿带了一千童甲士力入股,这买卖算是侄儿与诸位长辈合伙的买卖。”霍宝不紧不慢道。
霍五摆摆手,道:“行了,老六别焦急拉扯侄子了,老八也别难堪老七……三儿也别难受,小宝不是那不知轻重的孩子,舍不得难为长辈。小宝,如果3、五万银子,我们说凑也就凑了,三十万两砸了我们哥几个的骨头也没有,你是不是有甚么别的体例?”后一句是对儿子说的。
甚么“见地见地”?
比及徒3、马寨主、杜老八走了,霍五就叮咛儿子:“小宝,你表叔吃了很多酒,你送你表叔同秀丫头去安设。”
“小打小闹的,也没甚么意义,就先可着三十万两银子预备。后续别扭,再往里投钱就是。”霍宝道。
薛彪提了心。
霍五亲身提了酒壶,倒了两杯酒,推了一杯到薛彪跟前:“老七,五哥跟你赔罪了!”
薛彪在旁,笑的比哭都丢脸。
“好,不就是五万两,六叔给小宝赚去!三爷,我马老六请为前锋!”马寨主坐不住了,对徒三抱拳道。
“哈哈!你这老六,倒让我当恶人了!放心,在我眼中,驹子跟本身闺女似的,能教的我霍老五不藏私!”霍五碰了举杯,算是应了马寨主的拜托。
世人齐齐无语。
“这曲阳离亳州可不远……你再担搁下去,那边得了动静,派人下来……”
徒三还想要再劝,霍五直接摆摆手道:“三儿,莫要劝我了!不可就是不可!”
氛围一下子就上来了。
徒三神采也沉重,在坐诸人中,除了霍五这个亲老子,就数他这个亲娘舅与霍宝最亲,可偏生他最穷。
州府繁华之地,攻占下来,不消剥削百姓士绅,只将当官的家里抄一抄,银子就少不了。
霍五却不焦急说话,笑哈哈拉着薛彪重新回了包间。
没有人说离别的话,可徒三他们这一北上,今后占的就是滁州,到底是俩下里分开。
霍宝垂下视线。
杜老八如许说了,薛彪这个养父也不好为养子说甚么。
那是三十万两银子,不是三千两,也不是三万两!
霍五勾肩搭背,凑到薛彪耳边道:“老七一会儿留一留,哥哥有事寻你!”
薛彪憋红了脸。
众目睽睽之下,邓健不想撕破脸,留人总要寻个由头。
为了不让柳元帅有借口插手滨江事,这攻滨江就不能用徒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