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九分真、一分假,自没有甚么可质疑之处。
只是到底男女有别,加上一年只见几次,霍宝对这个堂侄女天然不如常在村里得见的石头靠近。
“小宝、豹子在曲阳,牛清、虎头跟我在滨江。”
“若信你五叔,明儿就跟你五叔走!”
天灾疫病都熬畴昔,却非命家门口,这世道到底是如何了?
霍宝还真的不记得这些。
“三个月,五叔包管他活不过三个月!”霍五承诺道。
“大姐儿只比你大三天,三岁前还在村庄里,你们叔侄俩都是一道长大的。拉扯了这么大,将将养成,就糟了非命,你大伯如何受得了?你二嫂也是个极刻薄的人,当年你二嫂在故乡做月子……你娘生你后奶水不敷,你吃了你二嫂半年的奶……”霍五唏嘘道。
就是面对霍顺,念着情分是情分,可也何尝没感觉毒手。
大姐儿也不恼,性子倒跟石头一脉相传,非常浑厚。
“去滨江,你五叔我在滨江!你爹与石头眼下在金陵,转头也接滨江来。”
叔侄相见,霍五问的第一句就是:“糟蹋大姐儿的畜存亡了?”
“好!这才是当爹该做的!”霍五点头道:“以命偿命,孩子也能放心投胎去了。”
霍宝心中鄙弃本身一口。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应当的!这不是一条命,这是三条命,一命换一命还差两条!你想要如何做,跟五叔说?”霍五道。
“小顺,你信不信你五叔?”霍五站起家,正色道。
霍五已经听牛清、马驹子说了一次,可还是再次确认才放心。
“四方堆栈养着,两处新伤,幸亏没有伤着骨头,都是皮肉伤;腿上两处旧伤,需求将养些光阴;瘦的短长,饮食不调,伤了肠胃,也得调度些日子。”
可现在奉告他,族人乡亲都死于朝廷溃兵;朝廷方真的次序安宁了,对霍家就是没顶之灾,这让他脑筋里乱做一团。
“嗯!我亲手灭顶的!”霍顺红着眼圈道。
“那两人狗命,包在五叔身上!高狗儿三个月,阿谁韩统领在年内,定让他们祭了侄媳她们!”霍五慎重道。
“可……可……”霍顺不解:“那小宝如何在曲阳,另有豹子、牛家清小子?”
为妻女报仇,他能舍命,却不肯拖累堂叔下水。
次日,天气蒙蒙亮,霍宝就起了,直接去了城门口。
“往哪儿走?五叔不在曲阳吗?”
到底凉薄,缺了热诚。
“何为要劝?何为要拦?这是血仇,不但是你的,还是我们老霍家的!说说,你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霍五痛快道。
“喜子两口儿没了?百岁也没了?另有七婶?”霍顺喃喃道。
上辈子的事情还清楚,这辈子的影象就跟平常孩童似的,记得都是4、五岁以后的事。
霍顺一家在县上,可逢年过节还是回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