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户温馨如鸡,不敢有半点行动,恐怕引得滁州军思疑。
这三家白叟,吞金、自缢、服毒,没一个普通死的。
庐州同知识相,目睹邓健等人不说话,就拿了那两封信与世人说了寿天万图谋庐州之事。
这下是真害怕了。
五百艘战船,密密麻麻横陈在肥水上。
庐州同知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道:“这是滁州霍元帅麾下邓将军、水将军……”
乔老爷子倒是一意孤行,交代完大事就吞了金。
有了巢湖海军,滁州军交战就不拘于淮南一地。
现在他只盼着大师太承平平,庐州顺利过渡,不然闹出事端,他也要受连累。
三人都比早上时轻松很多。
之前去滁州军求援的巢湖海军右军批示安勇将军亲身率军,自肥水而上,来到庐阳城下。
不管是弥勒教徒在庐州死灰复燃,还是巢湖海军重新登陆,这庐州已经不是朝廷治下。
就不能争气点儿,挣扎挣扎?
当夜,很多人家彻夜未眠。
届时,里外包抄,正可灭横在北关的船队。
合座寂静。
要说不冤枉,那做主的不是他们。
这是要送众水卒在北关四周登岸,好从那边南下到江边。
聪明的民气中差未几稀有。
邓健的脾气,那里受得了如许乱来?
庐州士绅心中谩骂不已。
又骂庐州知府愚孝,孝子没有如许当的,忠孝忠孝,忠还在孝前头,如何就忘了父母官身份,将治下百姓当作草芥?
乔老爷子神采更加青白。
别人能投白衫,但是乔家却投不起,除非他不顾次子的出息性命。
其他各家家主,相互对视,各有考虑。
这此中另有安勇折返巢湖海军的时候,又是一下子出动这么多船只,这已经算是快了。
……
巢湖水贼该死,这不是引狼入室是甚么?
欲哭无泪。
邓健摆摆手,道:“无碍!是老邓心急,一起走的快了些。”
凡是能留下,谁乐意拖家带口、背井离乡?
知府衙门这边得了动静。
乔大爷倒是眼神烁烁。
谁会想到看似好脾气的滁州军,脱手会如许敏捷狠辣。
“白狗子?白衫军?”
隔着和州,就冲庐州伸手,也不怕噎着?
“出去后如何?还能如何,存亡由命呗!”
“剩下的私产如何办?能如何办?人都跑了,财产天然充公!”
直到宴席将了,邓健才开口:“滁州军夙来仁厚,不肯能人所难,亦不留三心二意之人……明天上午,城门开三个时候,去留自便……只是现在是战时,为防歹人串轮反叛,每一户出城人丁上限是一百,车十辆……”
百姓从逆还能称无辜,这官宦人家从逆,朝廷究查起来实没有好了局。
剩下的就是巢湖海军登陆,绕路到长江口。
至于滁州军,反而不知不觉放在背面。
事情到了最糟糕的境地。
得知滁州军昨日就占了庐州,安勇既是佩服,又是不安。
乔大爷哭求劝止。
庐州同知与庐州通判也来了,倒是忧心忡忡。
他虽是放话让士绅本身挑选,可为了制止万一,也都叫人盯着。
安勇并不担搁,与邓健、水进等人酬酢后,就筹算直接带船南下肥水。
乔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上首,神采青灰。
巢湖海军出巢湖了。
怕巢湖海军迁怒庐阳,攻进城来。
……
“滁州军待士绅夙来优容,早有传闻出来,现在滁州士绅后辈,多有在滁州军任职……”
滁州军已经换装。
佩服滁州军速率快,不安的是本来说好巢湖海军共同滁州军攻城,这来迟了显得不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