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仓促而来:“老爷,又有兵卒到了。”
他也不担搁,叮咛二十人留守乔家,带领一百八十人仓促而去。
内宅妇人早已轰动,老太太穿戴诰命奉侍,将年青媳妇与孙女都拢在身边,这是要防着官兵作怪,用这身奉侍来护人。
明面上的幌子,是搜索逃犯。
乔老爷子闻言游移。
不想兵卒出去的仓促,倒像是真的寻人,重点搜索都在箱子、床下这类能藏人的处所,并没有惊扰女眷,也没有顺手牵羊盗窃私财。
等水进一行到时,刘家门口倒毙一片。
氛围有些难堪。
莫非就只能龟缩不出?
水进看着地上那些雁翎刀:“这些兵刃,都是刘家流出来的?”
乔大爷忙道:“白衣贼的内应,必定是刘家,再无旁人!”
乌泱泱的人马从街头涌出去。
只是用着合座儿孙陪葬,她如何能忍心?
乔老爷子惶惑难安,已经卧床不起。
刘家靠着暗里发卖军器发财,天然留了几条后路。
之前觉得是巢湖海军,杀死老都统的仇敌,杀到庐阳,大师没有活路。
此话是何意?
实际上是摸清各家青壮、收缴各家兵器,更深一层的目标是搜索弥勒教徒,找到寿天万在庐州的卧底。
水进点点头。
为了少生波折,本日受命搜城这些人,穿的都是官兵服饰。
这是滁州兵……与庐阳没有仇怨,是不是能够求生?
乔老爷子表示儿孙们温馨。
此次老都统非命,庐州知府陈兵北关,最难受的就是乔家。
盛双刀勾搭寿天万甚么的,另有庐州知府非常,都是滁州军的猜想。
墙头上人影闪现,手中拿动手弩,望向外头带了防备。
刘家宗子看着母亲。
他妻妾儿孙跟鹌鹑似的,站在摆布,带了惊骇。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说盛双刀弄鬼,将知府与巢湖海军玩弄于鼓掌当中?
她拉了儿子的手,抬高了音量:“下暗河,能走几个是几个!”
乔老爷子公然没有生疑,只惊奇:“知府大人被挟制了?”
庐州同知不知兵事,听着浑沌,庐州通判倒是明白过来,神采涨红。
乔老爷子拄着拐杖出来,看着水进与身后兵卒。
刘财辕起家道:“那又如何,这是庐阳,城大墙高,易守难攻!城中十万人丁,瞬息可征兵数万……秋粮颗粒入仓,守城半年都无忧……”
有射程更远的强弩在?
“陪老都统赴宴的是盛批示,归去如此奉告于、安两位的也是盛批示……莫非这盛批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当着海军高低指证庐州知府,又当着知府的面指证于、安两位将军?”
“哗啦”,东西落在地上。
三路五进宅子,一百多人下去,搜了小半刻钟。
乔老爷子听出老妻话中之言,这是搜过正院,秋毫无犯之意。
为防万一,水进又打发人往知府衙门求援。
水进已经举了牌子道:“受命搜索逃犯与教匪……还请诸位共同,窝藏者以同罪论处!”
退到十几丈外,手弩又如何?
庐州通判看着霍宝怒道:“尔等本日上庐阳,竟不是造反?夺城杀兵都做下来,还装甚么无辜?”
各地都乱了。
这被团团围住,更是唬的不可。
剿匪没死,打和州没死,进庐州没死,死在一个私宅前。
四千人马散下去,分了二十个二百人队,用知府衙门的差役带头,东西南北,四城大搜。
霍宝道:“海军入江只要一个出口,可登陆有十几条出口,知府可曾分兵驻守?不说别的处所,就是庐阳,海军北上出肥水,一日就能到庐阳……如果巢湖海军高低真有反心,早就打上庐阳,知府此举,不像是围歼巢湖海军,更像是逼迫巢湖海军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