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八道:“老邓你要用那些小子攻城?不顶用,都是没卵子的怂货!”
阴了好几日,天上雾蒙蒙的。
一上午的工夫,一千兵卒派下去,将周遭几里的庄稼杆都收了。
滁州虎帐外,就都是小山一样的庄稼杆。
吃着和州粮食的滁州军扩大的第一步,选了和州!
……
百姓通渠运水保下的庄稼,被官府收了大半。
朝廷还在,可淮南道像是已经被朝廷丢弃。
淮南道客岁入了两遍农税,本年夏收时,更是加到三遍。
滁州军给赊种子保夏耕。
收到乌江捷报,邓健周身越显阴霾,看着远处的城墙直运气。
和州州判也在城墙上,见状劝道:“都尉放心,今春新补葺的城墙,想要火攻,谈何轻易!”
传令兵回声下去。
邓健没有应对,望向远处城墙,如有所思。
两州相邻,常有滁州的动静传过来。
拦着,获咎邓健。
每个县兵卒多少,将领何人。
都尉苦笑:“大人,我那里是担忧火攻?”
唐光也昂首:“这天也就是个意义,一时半会儿的下不起来。五爷他们,也不知到那里了!”
滁州军不收农税。
屯长束缚兵卒,直接去寻了村正。
守城战,谁晓得会多久。
不拦着,太不法。
早在攻打和州四县前,滁州就派人将四县环境摸清楚。
村正家最敷裕,两端牛就在外头,藏也没处所藏去。
杜老八则道:“七哥那边走了半月,该返程了!杭州酱鸭好吃,不知七哥记不得带返来!”
这保卫的是谁的故里?
要钱没钱,要军器无军器。
都尉是兵部尚书的侄儿,守备大人识相,在春日里滁州乱成一团时,将扬州新购置的强弩分了一百架过来。
谩骂官府心黑的时候,盼着滁州军过来救苦救难。
真见了披盔戴甲、手持利刃的滁州兵,小老百姓又怂了。
和州城墙上,驾着足有上百驾弩车!
和州都尉站着,了望滁州营地,不无守住城池的对劲之色,反而更加忧心。
他闭眼不知想了甚么,随后望向远处的庄稼地。
杜老八“哈哈”笑道:“人生活着,吃喝二字,管他娘囚!”
扬州是道治地点,不容有失。
“白衣贼围而不攻,应是等后续人马过来……之前前厥后了两支步队,再加上后续这个,怕是之前分兵打其他三县的……”
五百人出来,消无声气,瞧着这模样怕是凶多吉少。
乌江县到和州的间隔的五十里,解缆早的话,午后就能到了。
早在雄师到和州州府,邓健就先遣五百人连续进城,想要共同城外雄师夺城门。
可庄户人家,谁家的大牲口都是命根子啊!
佛军穿戴白衣裳,不吵架人,就是将庄稼杆都捡走了。
没想到来了和州,就吃了弩车大亏。
杜老八点头道:“有那一层弩呢,想要去城墙下燃烧可不轻易。”
下午,城外滁州营这边,又出动两千人。
唐光盼着霍五早日到了。
大师将痛恨都放在和州官员身上,谩骂不休。
唐光心中一动,猜出邓健企图。
……
……
邓健心中烦躁,倒是不会拿兵卒血肉去拼。
滁州军帮着百姓通渠抗旱。
偶尔几个不听话的顽童捡庄稼,被兵卒们吓得跟鹌鹑似的,腿软的不敢跑。
目睹着屯长和蔼,村正踌躇道:“有的人家,地少,指着牲口往船埠上拉脚,如许的人家大人能不能通融通融?”
比及七千人马兵临城下,比及半天,城墙城门还没有动静。
州判无语,又无法。
唐光不由一阵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