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曲文海面色稳定驯良的持续说着:“起来吧,你们都还小,此次本也是为了让你了局去感受一下秋闱的氛围,你这孩子倒是心急了。”
“祖父。”
她视野落在路两侧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颗心是前所未有的安静,秋闱已过只要此次能落第,来年的春闱就无人能再阻她了局。
“余大人,此次的解元了局前就已是定下来了,非论我们碰到再如何冷傲绝伦的文章,也就只能是第二,明白吗?”
就因着这份感情稍稍有些庞大,他同余有台一向保持几分间隔。
出了北望斋,曲清闻就要带兄弟几人去梅园,曲清言忙推让着:“大哥,让四弟回房好好梳洗一番再去寻你。”
曲清言不知是如何飘回的院里,前面两场考完她还能硬着用过膳、洗过澡再倒头大睡,这一场结束许是心头的大石终究能够落地,绷紧的弦猛地放开,她非论是脑筋还是身子都觉非常怠倦。
她这到底是图甚么!
书房中,除曲文海,曲清闻同曲清希兄弟二人竟是都在。
邹进才对这位同僚的感受一贯有些庞大,恋慕有之、不屑有之、了解也有之。
一名要去出恭的知县俄然凑到余有台身边,丢下这么一句就急仓促的出门去了。
八月十八,曲清言留了一封手札让余管家代为转交给余有台,信中是各种感激之词,她此次回济南本就是在赌,赌运也赌余有台同曲伯中和曲文海之间的那份私交。
秋闱已过,现在回想起来明显应当到处惊心步步紧急的了局路,因着余有台那份怜悯之心倒走的格外安闲。
她有自傲此次定是能够获得举人的功名,只曲清鸿既是反应如此激烈,她倒也不在乎将功绩全数推到余有台身上。
“也好,那大哥在梅园后院等你。”
曲府派来接她的人在八月十六这日就已赶到济南府,曲文海稍稍上心了些,派了两辆马车和几位彪悍会些技艺的下人,被千山全数安排在他们之前赁来的小院中。
被余有台狠虐了一个月,她文章中的棱角被打磨的愈发圆润,就如溪流中的卵石,虽没了会将人划伤的锐角,却又没法让人忽视它的存在。
两人进门也不待回本身的小院休整梳洗,直接被管家带到了北望斋。
余有台在翰林院时身份职位一贯很特别,不止因着他是恩科的状元,也因着他身后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