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打着颤这几句话说的极慢,曲清言冰冷的视野扫在他的身上,只冷酷的丢下一句:“状纸。”
殿中温度又降了一分,坐在他动手方向的董昊诚都敏感的发觉到朱瑾睿的情感窜改。
至于何时再去,她临时还没有任何筹算。
“千山,你去长安城就说我这里有突发状况,本日没法去长安城。”
叶桂山本还踌躇着是否要去寻大安,死皮赖脸的求着他给写一张状纸,这会一听要交至冯茂才手上,苦楚的心又如同被揉碎了好几掰。
“好。”
他要告的就是冯茂才,状纸递到他手上,那还告个屁!
她脑中各种思路不断,待马车行至县衙大堂前,收到动静的冯茂才已是赶了过来。
“张顺,备马。”
叶桂山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么几句话,连围观的世人等的都有些心急。
“你想好了?”
“草民,草民没有状纸。”
伐鼓鸣冤……曲清言冷酷的目光终究带上几分温度,伐鼓鸣冤自是能够,但以后要打的板子他还受得住?
不消曲清言交代太多,大安就已是明白了她的意义,叫差役去雇了辆马车过来,将叶桂山抬了上去。
殿下……怕是活力了……
“知,知县老爷,草民冤枉,草民要状告冯典簿私放印子钱,逼草民卖儿卖女、没法无天。”
“殿下,曲清言曲大人身边的小厮来传话说,曲大人在寿阳县碰到不测,本日没法赶到长安城。”
本来千山同曲清言去长安城,大安遵循事前的交代要到县城四周去探查环境,差役到后院时正赶上大安套了马筹办出门。
“将他送到医馆,先把腿上的伤看一下。”
千山快马赶至豫王府时已是邻近晌午,他出来的仓猝没带任何手信,若不是这段时候常常跑王府,怕是连府门都进不了。
他慢吞吞的挪着双腿,他的一条腿本就有些跛,昨晚又被人将另一条腿打到骨折,这会非论挪动哪条腿都是钻心的疼。
就这等小事就要担搁了她来长安城?
如果心中存了迷惑和猎奇,想要到这寿阳县来就最是合适不过。
曲清言一抖袍袖进到县衙,既是不去长安城,就要当差办公。
“冯典簿部下人不洁净,糟蹋了人家妻小,还想让他再死在板子之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