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上去的手臂被曲清言闪身躲开,他也不觉气恼,只口中吐出的话听着就让人觉格外不顺耳。
“四公子,您总算是返来了,”曲管家陪着笑凑上前:“府里来了很多来宾,您看您……”
而她此时也不过十七岁,让人不得不感慨读书到底需求一二天禀。
“就晓得你不善措置这些寒暄,来吧。不过你本日不得躲懒今后你伶仃应酬上封同僚时,可没有大哥在一旁了,晓得吗?”
曲文海那格外看重四字咬的极重,只配着他面上森然的笑,让那典簿心头狠狠的一跳。
他这话如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一只脚刚踏出刑讯室,就听身后的典簿嘶吼的叫着:“别,别走,我交代我全数都交代。”
“回大人,此人丁紧的很,鞭子已是抽了两次,这个家伙就是死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肯吐。”
田氏这段光阴身子已经大好,不消下人搀扶也能赶在晌午日头时在院子中走上几圈,只她卧床多日,身子多处都有萎缩,腿脚已是不如之前那般灵光。
刑部大牢里,深长通道绝顶是一间刑讯室,因着怕犯人逃狱,刑部大牢都半藏在地下。
曲文海自外出去,看了眼被行刑之人,转眼问向狱卒:“但是交代了?”
“你胡说!不过是失手打翻烛台不慎形成院子走水,下官最多就是被打板子剥官,哪有你说的那般严峻。”
待好不轻易进了门,两人晨起出门时蹬上的崭新的皂靴已是充满了足迹。
毕竟,中了状元的是他们之前最看不上的曲清言。
曲清言对这几人虽没多大好感,但常日里不过是懒得理睬,从未撕破脸过。
此时,刑讯室中三面墙上都插着烧得正旺的火把,室内光芒格外敞亮,一人被双手吊挂在铁索上,头发混乱,头耷拉在胸前,身上的囚衣已是血迹斑斑。
“嗯,想不到礼部倒也能养出几个口风紧的家伙,不过就是可惜了,他这里甚么都不肯说,杨大人那边倒是把甚么都交代了。”
那人再是没法淡定,手腕上的铁链扯得蹦蹦作响。
曲清闻不安闲的别过甚咳了一声,当真是见鬼了,他方才竟然会感觉曲清言这般双眼如小鹿般水润,像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