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长安府,马车行上两个时候就到了寿阳县上面的镇子永丰镇,余有台命车夫在镇子中寻上一家大些的酒楼,两人下了马车上到二楼要了一个雅间。
在院门前道别,曲清言目送余有台的马车前行分开,这才带着两个小厮回了院子。
余有台这番话背后的事理曲清言天然晓得,只是以她对朱瑾睿的体味……这小我不但是个蛇精病并且还很不讲理。
雅间中开着窗,曲清言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统统的窗子全数关了起来,坐到位置上这才想到本身的反应似是稍稍狠恶了些。
他怕是私内心已经拿他们当作能管统统事件的钦差大臣了,现在他们如果说无权过问,怕是会被朱瑾睿当作浪得浮名之辈,然后连脸皮都不给留一点的丢回都城。
曲清言这般硬凑上来天然是因为朱瑾睿那所谓的半月之期,半个月内要想到行之有效的体例,这固然无异于痴人说梦,可这算是她迈入宦途后走出的第一步,总但愿能有一个好的开端。
各地的知县知州如果要拿县学或是旁的下设机构做文章,他们不过是个正五品,正六品的提学官,官衔品阶和所管事件都决定了他们没有这个职责和权力。
许是因着之前在山东时承过余有台的情,又为了了局半是逼迫半是装不幸,心头早没了形象的承担,以是哪怕余有台此时淡着一张脸,她还是能一小我提及路上的见闻。
余有台在府衙中只翻看了一整日的账册,第二日就命余管家备了马车,命人告诉了曲清言又送了口信到府衙,两人便出城去了长安府外比来的一处寿阳县。
余有台只提点了如许一句就持续去看书,留曲清言盯着车内的暗格想了好久。
“许是刚好撞到了吧。”
“教员,王爷在回长安城的路上曾带门生去过邻近山西的县学,其内里若不细看账册并看不出任何非常,就是细细比对这账目也很难能说是被人动过手脚。”
这如何就能这么顺巧刚好就撞到,千山含混着总感觉自家少爷那笑带着莫名的深意。
只余有台一来年纪就不算大,二来许是长年过分严厉,面上神采过分单调形成他面庞过分年青……曲清言对着他总生不出长辈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