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堆积在心头的苦闷已是要到发作的边沿。
而曲文海那边就糟心的想着该如何去应对会昌伯府的提亲。
朱瑾睿年满二十按说早该大婚,只景帝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成年的四个皇子都尚未指婚。
她此行去了西北还不知会碰到甚么,身边带着一点银钱总归能结壮一点。
她越是这派云淡风轻的模样,落入曲文海的眼中越是气的肝疼。
“这又有何不对么?孙儿不过是一个平凡人罢了。事到现在,你我之间又何必非要这般用着冠冕堂皇的话,祖父心中如果另有甚么疑问,直接问就是了。”
曲文海一撩衣摆矮身坐了下来,曲清言只笑着洗了茶盏推到曲文海身前。
曲清言正坐在房中冲茶,见他冷着脸进门也只是比了比她劈面的位置。
曲清言捏着银票怔了好半晌,那银票终究还是没有推拒归去。
“祖父与其担忧我,倒不如看好你那几个宝贝的孙子孙女,不要再做出甚么丢人之事让我们三房来背锅。”
出京需求筹办的事项说多未几,说少很多。
顾若鸿同那位翰林院的仁兄都未曾出过京,怕一起向西会碰到变故也顾不得收整行李,直接便跟着姜晋锋二人一道上路了。
圣旨发下时余有台还在山东任职,收到调令也要等新派畴昔的提学官到了济南,他才气出发赶往西北。
他一抬茶盏,也顾不得烫,一口茶水全数倒进嘴里。
“想不到这暮秋的风竟然把祖父给吹来了。”
大明的太子妃王妃向来出身不高,大半出自六七品小官之家。
秦氏同她并不算太密切,说了几句体贴的话后就干笑着不知还能说些甚么。
“少爷,豫王殿下的马车到了……”
曲文海那日想问的话被她用调侃讳饰畴昔,但曲文海分开后,她却也是想了好久。
待她回到菊园就见大安抱着一个小盒子出去递到她的身前:“少爷,这是老太爷方才命人送来的。”
“这是千山从公中领来的武夷岩茶,口味怕是没有体例同祖父和大哥房里的比拟,祖父只当随口喝喝便是。”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一辆马车停在了曲府的后门。
想到要补助即将远行的儿子这事还是陈氏奉告她的,曲伯年虽是嫡出的二房,可他们一房一没嫡子,二没能支撑流派的庶子,在府中职位难堪的同三房有上一拼。
曲清言在出京的前一日到了兰山院陪秦氏用了最后一顿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