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被张乾远收走,那意味深长的笑他并未看到,只四周稍稍有些诡异的氛围让他脑中的打盹散去分毫。
弄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就是怕他们抢了他的功绩。
张乾远将折子往袖笼中一塞,扯了扯衣衿就等着早朝。
石板上冰冷的露水沾在他刚磕破的伤口上,带来一阵阵刺痛。
贰心下非常佩服,这曲文海当真是敢拼!
真觉得他黑着一张脸上朝他就没了体例吗?
他那样一摔,这折子上的内容就完整同他们没有任何干系了。
曲文海笑的格外浑厚:“上了年纪当真是不能熬夜。”
曲清言第二日到了翰林院,自顾若鸿的面色上就能看出他们三人进詹事府怕是要去定了。
他说话间人已是闲逛着跪在地上,对着景帝就用着扣头的姿式趴在了地上。
分歧于张乾远的一目十行,景帝详详细细的将折子上的内容看过,俄然抬眼问去:“这奏疏是谁拟的?”
只这体例说到底不过是治本不治本,他就算拖上十天半月,到最后文书一下来他们三个就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顾恩阳身为吏部尚书,想要压一压他们三人的调令倒也驳诘事。
成果……他倒当真是忽视了,忘了这没有文人风骨的曲文海甚么事都做得出。
只他们只见自认开阔,落在钱疏本同张乾远的眼中就引出了一二猜忌,谁都不肯本身一手汲引发来的人会回身反咬上一口。
顾恩阳偶然特别想敲开曲文海的脑筋,看看内里到底甚么构造,为何会这般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这个借口用的倒是好。
“曲大人折子上到底写了些甚么?如何不让我等也一道看看?”
曲文海站着不动,张乾远不言语他就诚恳的站着,不会上前去邀功。
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落在此时就有了些旁的意味,顾恩阳一挑眉,还觉得这个家伙会就这么认了。
鞭响,早朝时候到,曲文海话音落下只换来张乾远警告的目光,他垂着头抬手捂嘴又是一个哈欠,直接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离早朝另有一炷香的时候,顾恩阳本还等着张乾远将折子递到几人面前,却不想张乾远看完就独自收了起来。
景帝的视野自他面上扫过就落到了张乾远处,捏着折子又问了一遍:“朕不想再问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