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极其在乎尊卑出身的期间,嫡庶之别就如同鸿沟普通没法超越。
又说是来拜见他同余有台二人。
曲文海自是不知他这一番要求已是惹来这位户部尚书的不快,他手中攥着的试卷恰是他重新钞缮后的。
“若我说在放榜前我就已经拿到这一科会元的考卷了呢?”
曲文海几次思虑着等一下当如何对顾恩阳提起舞弊一事,虽曲清言说的言之凿凿,可等他站在顾恩阳的书房外,就有了几分踌躇。
“下官能获得这份试卷想必旁人也能够获得,如果在落第录后被旁人拆穿此事顾大人还能有一二转圜的余地,如果刚巧赶在殿试或是以后放金榜的时候,顾大人但是想过会引来甚么?”
那田家兄弟不甘的眼神,让她只觉好笑。
“自是非常超卓,待落第录公布你等就知这一科的考生学问如何了。”
“不知曲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如果他们反咬一口,说曲清言偷了会元的草稿,又该如何?
这一科都还没有停止殿试,进士的功名还没到手,他总要为她着想一二才是。
他的话音一落,顾恩阳和余有台同时变了神采,只顾恩阳面上是惊,余有台倒是疑。
“想不到本日刚出贡院就在府中见到曲大人。”书房的门从内翻开,曲文海的手臂僵在半空,一转头就见顾恩阳呈现在书房内。
曲文海笑的讽刺,也不再去多加顾虑从袖笼中取出那份考卷。
顾恩阳身为主考官要进宫复命,以后又被部属拉住讲了这段光阴产生的大小事,待将这些措置好才回到府里,天气渐暗正筹办用过晚膳早些歇息,就听下人通传刑部左侍郎曲文海到访。
那张脸熟谙又陌生,让他俄然想起畴前曲伯中在国子监肄业时,每次归家时会提及的话。
曲文海正踌躇之际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短促的脚步声,接着余有台那略显严厉的清隽面庞便呈现在他面前。
会元?顾恩阳不知他好端端的为何要提起宗子荣,只沉声说着:“自是有会元乃至状元之才,以是才当得头名。”
顾恩阳冷着脸将试卷重新扫至尾,“曲大人此举是何企图,是想指责本官泄漏考题吗?会试已过,如果宗子荣出了贡院就将考卷默了出来,你能获得又有何不测!”
当时,曲伯中的话里老是三句不离余有台的名字。
他这般想着,汗竟是已经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