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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至没来得及和他面劈面说上最后一句话，统统便悄无声气地画上了句点。我不敢闭上眼，也不敢展开眼，不晓得应当如何安排本身，脑海中尽是爸爸的身影与笑意。氛围中黏有浓酽的水汽，缓缓吃紧地在鼻息处逼近，终究忍不住嚎啕大哭。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却有很多“但是”。
“汐汐，”她噎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爸爸……他刚才进手术室了。”
我跪在地上，握住爸爸的手，想要奉告他我的悔怨和自责，奉告他我的驰念和爱意，奉告他我将来会好好听他的话……
飞翔的过程冗长而忐忑，我从迪拜到广州，在等候转机的途中，表情庞大地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我只感觉全部胸腔都在翻滚搅动，脑筋嗡声一片，先前的严峻不安竟是一念成谶，演变为狰狞可怖的实际。
爸爸没有走，他只是躲起来了罢了。我茫然地在周边找寻着他留下的气味，我忘了电话中爸爸表示出来的非常，我口无遮拦地问妈妈：“我爸爸呢？我要跟他说话。”……可回应我的，只要妈妈嘤嘤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