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想想,不管太夫人对她,还是她对太夫人,两小我的内心都还保存着最后的底线和谦让——都在避开对方停止博弈,就不免投鼠忌器。
罗氏低了低头,翘动手指抚平裙摆上一品命妇霞帔绣着的蹙金绣云霞翟纹,她可不是甚么贺家长房嫡子的嫡媳,更不是这糟烂透了的贺家宗妇,她就只是贺行景的媳妇儿。
行明一双眼往四周瞥了瞥,凝神静气再问一遍:“到底和你有没有干系?”
行明说得有点感慨,行昭却听得很欢畅——行明没有一句话一个字提及了黎家大郎。
行昭一挑眉,沉声切入主题:“那位亲家太太是哪家人?”
既然是陈家人,说来讲去,行昭若还没明白陈家人想做甚么,就是个蠢的了。
恰好灰墙上又没搁置灯,黑得一片,影子背光拉得老长,行昭总感受自个儿像是正在遭人打劫...
行明胜在本性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