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的老子娘大抵明白始作俑者与贺琰的干系,才敢让儿子这么猖獗,而贺琰的措置态度更表白了这一点。
大夫人一听,后一条都还好办,举手的事儿。可前一条,万管事是外院的人,她是管着内院的,哪有插手超出侯爷去卖他的亲信管事的事理...
“交给白总管去送,厚厚一叠儿,封着铜泥,送进宫里的函件大抵也就是如许保重了。”行昭手一下一下地扣在黄花木上,钝声起,又说,“一推算,送给的还能有谁?只要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了呗。”
莲玉轻声问:“女人感觉另一封信是写给谁的?”
第二日一大早,行昭正睡眼迷蒙地坐在黑漆月半桌前用早膳,嘴里头一下一下嚼着水晶小巧虾饺,内心却在想着昨儿个夜里正院始终亮着的灯——贺琰带着白总管亲身审薄娘子和郑家的,而后又审了林竹一家,也不晓得审出了甚么花样。
毒手判定地帮闵家了绝了一桩难事,担了恶名,又修书一封,寄到闵家,让闵家承了他的情。只不过喝一碗打胎药需求请来张院判吗?这不就是怕闵家不认账,不承情,再备个份儿,退一万步,好给他日做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