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城营卫司那些人安闲日子过惯了,觉得去西北是去混军功,换个处所持续过安闲日子的,却恰好碰上蒋佥事要玩儿阴招拿人杀鸡儆猴,这八个不利蛋就活生生地被他家守备舍弃了。
信写到背面,就从抱怨变成了婚姻指导。
虎帐里崇尚强者,守备既然撑不起架式来,手一转,实权又到了蒋佥事手上了。
为这事儿,方祈真是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儿,连称本身个儿挑部属的目光好,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自个儿挑半子的目光好,再说就成了天子挑臣子的目光好。
两千两银子虽损不了小富婆多少根底,可到底也算是大出血了一把。
“皇上怕是脸都快气绿了。”
行昭捂着嘴笑,看着潇娘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内心为她默了把哀,蒋佥事有勇有谋故意计,真男人一只,照潇娘的本性,还不得被啃得渣渣都不剩?
人分歧,说话办事也分歧。
潇娘嫁得远,从定京嫁到西北,来回得六天,回门便给省了,只捎了信返来,特地还给行昭写了一封,行昭拿着信给方皇后念,潇娘信里嫌蒋佥事老爱管她,“大略是年事大的男人,一句话能扳成三段来讲,唠唠叨叨个没完,我一凶,他就蔫,好生无趣。今后等你成了亲,得自个儿谋事儿做,听戏也好打马球也好,总不能叫男人束手束脚地管住了...”
正如方皇后所预感,天子神采大变,却被噎得没话说。
方皇后表情很愉悦,“守备原是想息事宁人来着,却被蒋千户..哦不,蒋佥事架得老高‘守备是御笔亲批调任的,国之栋梁,西北大幸。皇上对您的信赖,西北公众对您的信赖就全看在此处了。’,京里九城营卫司那帮兵士从没见过血更不晓得西北练军是如何练的,觉得在西北还能像在定京似的?懒懒惰散,朝出暮收,狎ji寻欢,犯了三十二条军规,不死也要脱层皮,该死!”
潇娘的婚事就定在初夏,送亲的时候行昭请旨出宫帮潇娘添箱,给行明添箱的时候行昭实实在在地拿了两千两银票,是想着贺太夫人铁定不会帮行明扎踏实实地购置好嫁奁,二夫人虽是出身中山侯刘家,可倒是庶子嫡女,嫁奁票据也不算太丰富,与其送几副华而不实的头面,还不如送真金白银,情愿买地也好情愿置铺子也好,都随行明。
行昭只好笑着温声安抚:“随她去吧,你该骂就骂,该罚就罚,别因为是我说要留的,就单单给她颜面。过会子你憋出个好歹来,我还得拨两个小宫人来照顾着黄妈妈,得不偿失不是?”
定都城里没仗打,行军练习都是得过且过,西北不一样,训的是甲士,练的是男人。
论是再大大咧咧的小娘子临了上轿的时候,憋了憋还是哭出声了,刑氏靠在行昭身上抹眼泪。
就晓得她是白操心了!
重华宫送过来的,不就是老六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