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用过晚膳后练了一身汗,身材模糊有了适应的迹象,不似前两日那般酸痛。
前有白斑斓受伤落水,性命垂死被镇国公府接回。后有镇国公府又大张旗鼓将背主的明玉从蒋氏陪嫁庄子上揪出来,送回她家。现下满多数城的百姓权朱紫家早已经对白斑斓落水一事猜想纷繁,恰好镇国公府高低口风紧的不漏一丝余地。得不到一点确实消息,闲来无事的后宅妇人酒坊闲汉早就抓耳挠腮猎奇得不可。
春桃本来不想让这些脏烂事清污了白卿言清听,可白卿言既然问春桃也没有瞒着的事理:“表哥请了卢平护院带着人杀到忠勇侯府人蒋氏的庄子上,用身契强即将明玉给抢了出来,就那么捆了明玉敲锣打鼓一起进城,把人送到了明玉家里,说……固然明玉背主,可二女人念在明玉服侍多年的份儿上不计算,但也断断不敢再用,以是让人把明玉送回家,准予明玉家里人用钱把人赎回,今后好自为之。”
春桃一张脸红透娇嗔道:“女人!”
陈庆生是个极有慧根的人,对陈庆生白卿言现在已经没有甚么不放心的,即便明天她把话说的含蓄,但事情应当如何办想必陈庆生很清楚。
至于多出来的这个孩子,府上不是没有庶子她也都一视同仁,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情,她不肯意计算那么多。
“奴婢替表哥谢过女人。”
“是!”
秦朗眼眶发红,喉头翻滚,沉默半晌退后一步,对忠勇侯行叩首大礼:“自母亲去后,父亲另娶续弦。不知何故谨守孝道为继母不喜,吊颈苦读亦是让父亲不满,儿百思不得其解。直至金秋时节,儿见幼弟绕父母膝下,父亲感慨幼弟才学冷傲出口成章,继母落泪称何故幼弟非宗子,祖训礼教待幼弟不公,儿才知父母钟意的世子人选乃是幼弟!儿无大才,也知不能解父母忧愁为不孝。儿反躬自省,自请归天子位,以求自赎一二,实非不孝。不日儿将搬出候府,愚愿……候府敦睦,父母安康,妻室安然,求父亲谅解!”
白卿言转头看了眼面色惨白惨白的春妍:“你去小厨房看看羊乳羹好了没有,给二女人送去。”
白卿言视野从书籍上挪开,问:“你表哥是如何办的?”
忠勇侯瞳人颤抖,看着秦朗起家再次长揖到底转成分开,他唇瓣嗫喏着抬手……到底没有能唤住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