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不免又想到了春妍，心头突突直跳，昂首看向白卿言，内心模糊有了某种猜想：“大女人……您是不是信不过春妍了？”
白斑斓的陪嫁头，都是母亲和二婶儿一起选的，出嫁那日白卿言见过，都是本分又聪明的女人。
白锦稚放动手里攥着的一把瓜子，站起家行了礼，高欢畅兴道：“正说昨日在忠勇侯府，长姐连消带打一番话，将忠勇侯夫人阿谁老虔婆气得头顶冒烟呢！”
连续几天，白卿言迟早练习，满身酸痛用饭时筷子都拿不起来。
白卿言是死过一次的人，这辈子甚么苦都能吃，甚么也都舍弃，此生……她哪怕粉身糜骨，只要能死死守住长辈安乐，守住mm们如许轻巧无忧的笑声，她也就满足了。
“是，小的领命。”
白卿言披上狐裘大氅刚踏出清辉院，就见一向候在门口和洒扫婆子谈笑的陈庆生仓促上前，他对白卿言施礼：“大女人……”
春妍固然成日里把梁王赞个没遍数惹人腻烦，好歹不是个心机深沉的甚么都写在脸上。
春妍含泪将手炉递给白卿言，规端方矩退到一旁，眼泪吧嗒吧嗒掉，自从跟了大女人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大女人罚得这么没脸，进收支出的丫头都看到她跪在那边。
听白卿言这么说，春桃也不好再劝，只低头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跪在那边抹眼泪不敢起来的春妍直点头。
“你先去垂花门候着，一会儿怕是还得辛苦你再跑一趟。”白卿言想了想又道，“你让人去乱葬岗将二女人陪嫁丫头的尸身找到，原地不动找人把守好就报官，别让野兽糟蹋了她们。到底是我们白家出去的人，哪怕是丫环也不能就这么平白无端的丢了命落得曝尸荒漠的了局。”
白卿言到青竹阁时，白家几个姐妹都已经围在床边和白斑斓说谈笑笑了。
她只觉好没意义，更是不欲费口舌教诲春妍，拿起筷子用膳。
“无妨，你起来吧！”
“边走边说吧！”白卿言道。
“表哥你如何甚么脏的臭的都和大女人说……”春桃红着耳朵声音极小道。
眼下春妍还清算不得，若能给梁王传信的春妍走了，不免梁王会找国公府其别人，到时候她在明，梁王的人在暗，更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