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再次恭谨叩首,白斑斓、白锦桐、白锦稚……亦跟随白卿言降膝膜拜。
那夜,除夕佳节,多数城哭声一片,为豪杰离世,为白家忠勇,也为这将无镇国柱石保护这大晋江山。
董氏喉头翻滚,站起家道:“我出去看看,三位弟妹累了一夜归去歇息歇息吧!养足了精力,初五……迎我们的丈夫和儿子回家。”
白家一门忠烈,为国血洒疆场,大晋国百姓岂能让豪杰落得无棺椁下葬的了局?!
“禀世子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门房来人禀报说……府门外好多人送来了棺材!”
闻言,白卿言已然心如刀绞。
白卿玄错愕以后,眼底俄然迸收回诡异的光彩,他用力攥紧了妇人的手腕儿,声音轻的诡异:“娘!你说……这白家满门的男儿都死了!这镇国公的爵位,是不是就落在我的头上了?!”
在场的多是长辈,他们也都明白此时白家如同天塌地陷,如何有表情请他们出来喝茶,忙作揖行礼。
望着还守在白家门口未曾分开的世家后辈和百姓行,她跪下行大礼叩拜,忍着心中剧痛,哽咽道:“我祖父镇国公的棺椁寿材是早就备下的!可却未曾推测我白家男儿尽数以身就义!五今后信王送我白家男儿骸骨回城,眼下又是年节,我父、叔叔们和弟弟们的棺椁来不及备下,诸位如家中有合规制的棺椁,白卿言大胆请借!让我白家男儿面子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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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一天子不见怪呢?!”白卿玄唇角勾起笑意,“娘!繁华险中求!你想想看……天子如果不见怪,这偌大的镇国公府,可就是我们母子的了!”
妇人眼睑一跳,喉头翻滚了一下,狂喜便被惊惧强压在了心底:“但是,我传闻……是镇国公刚愎用军才导致全军淹没,万一天子见怪下来,就是泼天大罪,万一扳连满门呢?命要紧如果这爵位要紧?我们还是先逃再说!”
白家十七郎儿、加上国公爷和国公爷五子,二十三口棺材白家正厅仿佛摆不下。
一向被阴霾覆盖低沉了两天的镇国公府,跟着主母董氏的抖擞,繁忙了起来,筹办丧事的下人仆妇在角门仓促忙忙收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