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家仆谨慎翼翼抬出一盘棋局,和杌子安排门口。
因白卿言的祖父镇国公和祖母大长公主还活着,大长公主又不居公主府而住镇国公府,出于孝道白家未曾分炊分府,这才有了白家孙辈十七儿郎的称呼。
内室内丫环嬷嬷们乱成一团,推搡着到处找东西。
秦朗将白子落在这个位置,不但避开了棋盘上的诸多圈套,也没有自觉冒进,便能够稳住白子上风,又可觉得白子大局助势,乍看全部棋局……黑子下一次落子不管落在那里都挽救不了兵败山倒之态。
白卿言将白斑斓鬓边碎发拢在耳后,柔声细语:“忠勇侯府的侯夫人是世子的继母,相处不免有磕碰,你记着万事不必勉强责备,你背后是镇国公府。”
不过不打紧,白卿言已经安排了四mm白锦稚摆好了棋盘在正门候着,本日他们镇国公府毫不能如上辈子普通无人拦门让白斑斓提早一个时候出门……丢了性命。
白卿言昂首朝隔扇外看了眼,手指摩梭着茶杯。
白锦稚豪饮般灌下茶水,伸长脖子凑在白卿言身边,想看白卿言落子的位置。
“哎呀,这可如何办啊,二女人还没有打扮结束呢!”
巳时,大宅门口传来鞭炮声。
当初长姐疆场受伤返来后又落空了忠勇侯府的婚事,祖父担忧长姐钻了牛角尖此生不嫁,又怕到时候姑嫂容不下长姐,才特地把传家宝剑传给了长姐。
上一世,白斑斓结婚当日死亡没有能嫁入忠勇侯府,厥后忠勇侯世子秦朗娶了吏部尚书性子软糯的嫡次女,被婆母姑嫂凌辱磋磨的不到三十就病逝了。
“盖头呢?!盖头也找不到了!”
公然和宿世一样,忠勇侯府迎亲早来了半个时候,本来长辈安排拦门的几个表亲大抵正窝在偏僻处赌银子。
镇国公府,公然是国之脊梁,连女儿家亦是铮铮铁骨英姿飒飒的倔强姿势。
秦朗听到是白卿言执黑子,竟出了神。
思考半晌,白卿言左手压着袖摆,俯身从棋盒里捡起一枚黑子,落下……
算时候还没有差过梁王遇刺的时候,白卿言把手中茶杯递给白锦稚,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汗,才站在棋盘前一观秦朗落白子的位置。
白卿言想到上辈子白斑斓死前求梁王此生好好护她不要负她,千万情感涌上心头,红了眼:“快上妆吧!”
谁知,人还没来得及冲出来,就见镇国公府练习有素的丫环仆人们如列兵般拦住了镇国公府正门,这步地倒是把各位公子哥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