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着松子糖吃的津津有味的银霜看到眼眶发红的春妍,低头瞅了眼本身的糖,非常肉痛的皱了皱眉上前将松子糖递给她:“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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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董长元一大早伴随董老太君带着厚礼登门,一是来看望大长公主,二是昨晚董长元同董老太君长谈悔怨不已,求董老太君再来一次国公府,看看和白卿言的婚事是否另有筹议的余地。
梁王睁眼,幽深凤眸里透出浓烈的寒意,急火攻心,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胸口撕心裂肺得疼,他缓了半晌才唤道:“童吉……”
董长元能看出白卿言并不想嫁他,却还是冒险说了,不料白卿言是有着毕生不嫁的筹算。
童吉被梁王的目光看得心惊胆怯,连点头称是。
见白卿言已经换衣出来,春妍忙上前要扶,就听白卿言道:“春桃跟着就行了。”
只见,朝阳金光映雪的一片灿烂中,那纤瘦欣长的红色身影款款而来,董长元心头发热,忍不住走下台阶迎了两步,长揖到底:“表姐……”
童吉眉头拧成麻花:“可王爷当初不是说侧妃吗?王妃之位那么高贵,那白家大蜜斯子嗣……”
梁王算计的明白,他如此行事,一来是以皇子之尊压一压董家,让他们不敢提亲。二来,只要春妍收下了玉佩,就证明白卿言和他有私,白卿言名节有了瑕疵,子嗣有艰巨,那个还敢娶?!
“二来……二来……”董长元不肯直起家,心如擂鼓,呼吸滚烫,“可否请表姐借一步说话?”
“特地在这里等表姐。”董长元双耳通红,再次作揖,“一来,是为昨日长元怠慢表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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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和董老太君在屋内说话,董长元耐不住立在檐下,不住往长命院外了望。
她看都不看春妍,扶着春桃的手出了清辉院。
见春妍分开,银霜这才哈腰将春桃姐姐给她的松子糖一颗一颗捡起来,吹净了灰尘重新包好,坐在屋檐下又高欢畅兴吃了起来。
“本王的话你也敢不听了?咳咳……”
白卿言转头看了眼春桃,春桃立即见机立在远处。
昨儿个春妍遣人去给梁王殿下报信,也不晓得梁王殿下收到动静了没有,有没有甚么对策。
“董长元师从大儒鲁老先生,幼年解元公,曾有人断言董长元将会连中三元。这些年说媒的几近要踏断登州董家的门槛,可董老太君仿佛一心将本身这位嫡次孙留给本身的外孙女,谁都没有承诺。且这位解元公房里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安排过,非常洁净。”梁王的部属照实禀报。
董长元咬了咬牙,信誓旦旦:“长元不肯见表姐明珠蒙尘,鄙人大胆,请表姐考虑一二。”
春妍送走蒋嬷嬷脸耷拉的老长,活像别人欠了她似的立在门口,手指绞着帕子嘟哝:“昨日刚在董府见过,阿谁登州表少爷又凑到我们府上来做甚么?”
如果大女人真的嫁到登州去,她今后……还如何见梁王殿下?
“女人……”春桃放动手中白玉梳子,慎重跪在白卿言身侧,红着眼哽咽道,“春桃晓得,春妍背主就是打死都不为过,奴婢只求女人能饶春妍一命,不是奴婢心软,奴婢只是想全了春妍曾救过奴婢一命的交谊。”
她看着纯真温厚的春桃,半晌叹了一口气将春桃扶了起来:“罢了,只要她不做出害我白家之事,看在你的份儿上我饶她不死,但愿她不会孤负你为她讨情的这份情意。眼泪擦一擦,去奉告平叔将银霜抓返来的小厮先悄悄把守起来,别漏了风声。”
所幸这是在长命院,满院子的仆妇看着,倒也不算逾矩。
还在府上养伤的梁王得了动静,闭眼靠坐在软枕上,捂着心口,棱骨清楚的俊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赤色,声音冷得像藏尸的冰窖般:“这个董长元查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