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夫如何样?”二夫人刘氏拧动手中帕子担忧的不可。
蒋嬷嬷发觉有异,不动声色看向神采严峻的吴嬷嬷。
动了儿媳妇的嫁奁,这名声传出去可不是好听的,吴嬷嬷当下就慌了,忙道:“这是获得大奶奶允准的!”
白卿言攥紧了手炉,声音凉薄又冷戾:“不是说二妹和小姑子玩闹么?既然二妹的小姑子这么喜好玩闹,我们小四名声在外,不去找她玩闹玩闹都对不起这个名声!”
忠勇侯夫人身边的吴嬷嬷扯着嗓子嚷了起来:“我们大奶奶千尊万贵的,如何能让你这个乡野大夫触碰?!”
此生对她而言,甚么都不如白斑斓性命要紧,事情闹大了才好让忠勇侯府有所顾忌。
来时长公主交代过蒋嬷嬷,甚么都大不过自家孙女儿的性命。
她眸色沉沉朝阁房外走了几步,掩唇在四女人白锦稚耳边说了一句。
吴嬷嬷一个激灵,心叫不好。
白卿言心中已有章程。
“这……是不是得让人把世子爷请返来!”罗嬷嬷看向蒋嬷嬷,毕竟蒋嬷嬷是代表长公主来的。
吴嬷嬷一听睁大了眼,仓促拎着裙子往出跑,刚踏出门又忙折返返来,对二夫人刘氏福身施礼:“白家四女人是魔障了不成敢在我们忠勇侯府打人?!二夫人、蒋嬷嬷您二位可得管管啊!”
白卿言晓得秦朗这位继母不是好相与的,怕是想要调拨的镇国公府对秦朗不满,用心把秦朗支走的,她压着怒意说:“三妹,让我们镇国公府的主子,去繁星楼请秦世子返来。”
如果秦朗真的扶不上墙立不起来,即便是多数城有爵位的清朱紫家从无和离的先例,白卿言也要在南疆动静没有传来返来,镇国公府的威势还在时,强压着秦朗和离。
俗话说不破不立,但愿秦朗别让她绝望,能借着此次……真正地立起来。
“我这就去!”白锦桐深深看了那位吴嬷嬷,拎着裙摆出门。
五女人和六女人围在床前,眼泪巴盼望着白斑斓。
四目相对,白卿言望着蒋嬷嬷的目光澄彻,蒋嬷嬷当下就明白白卿言这是用心要将事情闹大,略略对白卿言点头。
吴嬷嬷畏畏缩缩立在一旁,偷偷瞄着神采凝重的蒋嬷嬷,心往下一沉,忙陪着笑容说:“昨儿个大奶奶落水,我们夫人拿名帖请了太医过来给大奶奶瞧过了,二夫人三女人曲解了。”
“你们世子呢?!”二夫人刘氏见女儿成如许也不见半子,立时大发雷霆。
“侯夫人这真是好大的做派!手都伸到儿媳妇儿的嫁奁里了!我女儿的陪嫁丫头卖身契都是我女儿的陪嫁,你们夫人倒好,趁着我女儿昏倒,竟然敢把人给发卖了!”二夫人刘氏气得心口疼,也不晓得女儿嫁的这是个甚么妖怪窟。
吴嬷嬷瞅着二夫人刘氏的反应,愣住,这白家人的确……的确不讲理,只能求救普通望着蒋嬷嬷:“蒋嬷嬷?!蒋嬷嬷您说句话啊!”
“不好了!不好了!白家四女人疯了……她要打死我们二女人和我们夫人!”
不等二夫人刘氏再说出甚么刺耳的话来,白锦桐已斜眼睨着吴嬷嬷开口:“我们镇国公府的座上宾到了忠勇侯府就成了乡野大夫?忠勇侯府好大的口气!”
二夫人刘氏话音前脚刚落,后脚一个丫环就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发髻也散了脸上另有一道鞭痕。
二夫人刘氏也是个凶暴的,不等身边的管事嬷嬷罗嬷嬷脱手,竟亲身将吴嬷嬷一把推开:“我的女儿好好的嫁入你们忠勇侯府,现在躺在这里昏倒不醒!你是个甚么东西敢拦着洪大夫给我女儿看诊?!不入流的肮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