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爷说,殿下亲身来了,马车正在角门外等待,说殿下想要见大女人一面,劳烦春妍女人同大女人好好说说,殿下想见大女人一面……”看门婆子道。
“担待?!”她将春桃递过来的擦手帕子摔在书桌上,顿时热血直冲头顶。
春桃打帘进门,看了眼伏跪在地上叩首的春妍,疾步走至白卿言身边,抬手抬高了声音私语:“女人,银霜又打晕了一个看门婆子,抗进了院子里。”
她点了点头:“嗯,自是要去的。”
春妍“担待得起”四个字顿时让她火冒三丈,凌厉的目光如刀子似的直视春妍,身上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戾气逼人,顷刻让春妍惊了一身盗汗,脊背发寒。
“我晓得了!”春妍一颗心全都扑在了梁王身上,内心不免愤恨白卿言,都是大女人让她把梁王殿下给的玉佩退归去,这才让殿下焦急带伤赶来,如果殿下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家大女人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赎。
春妍又气又恼几近要将手中的帕子扯烂,转头就孔殷火燎往上房扑。
春妍扯着看门婆子的胳膊走至偏僻处,四下张望不见有人这才道:“是不是殿下那边有甚么叮咛?”
门外,正筹办打帘进上房的春桃见银霜扛着一个婆子出去,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反应过来春妍又去见梁王的人被银霜给逮着了。
那看门婆子见春妍出来,一脸奉承迎了上来:“春妍女人!”
“女人!女人!春妍知错了!”春妍这才惊骇哭出了生声,惶惑不安告饶。
春妍将头碰的直响,泪流满面当真是情真意切。白卿言宿世此生两辈子加起来,也未曾见春妍对她这般忠心过,她心底除了愤怒以外,更多的是悲惨。
“如此可见殿下对大女人至心,女人快去禀报了大女人,让大女人速速去吧,天寒地冻的,如果殿下在我们府门口出了甚么事,我们可真是担待不起!”看门婆子道。
春妍不知春桃同大女人说了些甚么,只眼巴盼望着白卿言,但愿她能去见梁王:“大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