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白卿言与肖若江,她这才问:“可查到我七弟、九弟和沈青竹的动静?”
“让他们出去吧!”白卿言神采惨白坐于点着油灯的桌前,将衣裳系好。
因白卿言是女人,军医大多都是男人,她的伤口是白锦稚给措置的。
除了这个启事,肖若江亦是想去护着白卿言。
“这是……大女人受伤了?!”洪大夫大惊,“伤到哪儿了?!”
替洪大夫背着药箱的肖若江看着白锦稚端着的一盆血水,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端方施礼以后道:“是大女人遣小的带人先行一步,来南疆刺探动静!方才赶到瓮山的洪大夫传闻大女人带白家军回了瓮城便来了,小的恰好碰到要进虎帐的洪大夫,这才气托了洪大夫的福出去。”
“按住别放手,一会儿给他上药!包扎起来,这伤口伤在肩甲处,得好好养一段时候!”洪大夫说完,用水净了手拿过帕子擦了擦,又去看下一个受伤的将士。
白卿言点了点头牵着白锦稚,看向没了一只眼睛的卫兆年……四叔麾下最有策画的将军。
就连伤了一只眼的卫兆年亦是穿上了战甲,拿起了长剑,筹办同白卿言一同闯西凉虎帐,他传闻洪大夫在伤虎帐帐里便赶过来同洪大夫打号召。
正赤裸着上身,让洪大夫拔肩上断箭的程远志看着已经穿上战甲的卫兆年,笑道:“老卫你就别去了!你这一只眼睛看不见,黑灯瞎火的到时候再从战顿时跌下来!”
毕竟白卿言是女儿家,伤在身上洪大夫不能看,只能诊脉。
“我没事洪大夫!”白卿言依言将手腕放在脉枕上,让洪大夫诊脉。
肖若江垂着眸子慢条斯理回禀完,从胸前拿出一张叠的划一的羊皮图纸,躬身递给白卿言:“遵循大女人叮咛,小的已将西凉大营摸清楚,这是虎帐漫衍图。”
立在洪医存亡后,来帮手的小军医忙用棉布按住程远志的伤口。
“对对对!小白帅,先进城再说……”卫兆年也点头让开路让白卿言先进。
程远志话音刚落,洪大夫便猛地将箭拔出,鲜血喷溅。程远志死死咬着牙,一张脸涨红,就是不让本身喊出声来。
“洪大夫如何没和董家死士在一起,反到来瓮城了?”她放下衣袖问。
“回大女人,小的没能查到七公子与九公子的动静,但晓得沈女人单独一人前去西凉都城了,部属已经派人去寻沈女人,命令他们若见沈女人务必护沈女人安然返来。”
“是!”白锦稚非常灵巧跑过来替洪大夫拎起药箱,倒是让洪大夫忙称不敢。
见白卿言举着油灯细看西凉大营兵力漫衍图,肖若江撩开长衫下摆,跪了下来,道:“小的传闻半个时候以后大女人要点两千人去西凉大营夺回世子爷头颅,小的请命……跟从大女人一同前去!此次之战……云破即将他的宗子和长孙带在身边,却从未曾让两人出战,为的是给他的子孙积累军功,将来回西凉讨要官职!”
“老夫本是想去疆场救治我们白家军受伤兵士,谁晓得等老夫赶到瓮山的时候,大女人已经带白家军将士回瓮城了,老夫这才追了过来。”洪大夫将脉枕收紧药箱里,“我再去看看白家军其他受伤的将士!”
她对卫兆年慎重点头后,随众位将军与在这里迎她们的白家军伤兵一同进城。
白锦稚措置完白卿言肩膀上的伤口,红着眼端了一盆血水出来就见肖若江正带着洪大夫在门外候着。
“肖若江?!洪大夫?!”白锦稚惊奇唤了一声,满脸不测,“你们如何在南疆?!你们也是偷偷跑来的?!你们……偷偷进的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