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一辈子,一向都在亏欠别人!为了皇室,亏欠你祖父,亏欠我的儿子,亏欠我那些孙子。为了白家香火,亏欠对白家有恩的纪庭瑜……”大长公主喉咙哽咽,“拆东墙补西墙!祖母也是狼狈的很……”
她提刀大张旗鼓而来,是为了让大长公主看到她要杀那庶子的决计,要护着纪庭瑜的决计。
她涓滴不怵大长公主,紧紧攥着拳头上前一步,被摇摆烛火映亮的双眸灼灼:“白家最后的血脉?五婶肚子里的不是白家血脉吗?!我不是白家血脉吗?!白斑斓、白锦桐、白锦稚、白锦昭、白锦华、白锦瑟,她们哪一个不是白家的血脉?!”
“绝望二字……祖母用的实在轻了!”她紧紧攥动手中长刀,悄悄望着她那位祖母,绝望到极致整小我诡异的沉着了下来,只是整小我都想被浸在了带冰的冷水中,冷到满身都麻痹了,“若无纪庭瑜舍命护竹简,祖父刚愎用军的臭名便扣在头上死不瞑目,白家一门忠烈……灵魂难安!他是对白家有恩的忠义之士!而祖母你……为替一个畜牲都不如的庶子讳饰他逼杀纪庭瑜妻室,又挥剑辱尸如许人神共愤的事,竟然要纪庭瑜的命!世上哪有如此恩将仇报狼心狗肺是非不分之人?!”
“那……你想要甚么?”大长公主垂垂挺直了脊梁,大长公主的威仪悄无声气压向白卿言,“现在纪庭瑜新妇已经死了,你莫非还真要为了一个浅显百姓,要至白家最后的血脉于死地吗?”
“大长公主!”
她的心向下沉了又沉。
“是!”
大长公主身子僵了僵,慢吞吞将香插入香炉当中。
一种那庶子在灵堂,那或许此事也并非祖母所为,或许是那庶子的亲生母亲,或者是玉莲的庄头父亲惊骇纪家新妇已死的事情被纪庭瑜得知,以是打通了国公府去接那庶子的仆人做下此事。那她便一刀成果了阿谁畜牲再成果了阿谁庶子的母亲,和阿谁庄头。
大长公主在灵堂等她,又何尝不是为了让她看到她要护着阿谁庶子的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