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大长公主一巴掌拍在黑漆小桌上。
她必须给白威霆留一脉,哪怕身后阎王要她刀山油锅向纪庭瑜如许的忠勇之士赔罪,她也认了!
“这个畜牲如何能如此暴虐?!”大长公主气得胸口狠恶起伏,肝火之下心更是凉了一截,老二这庶子……竟被教诲成了这副暴虐做派。
死了一个良民不要紧,是新妇也不要紧,可恰好是纪庭瑜的新妇!妻室被污而死,只如果个血性男人怕都不会就此忍下。
真如此,这庶子……但是白威霆最后一点儿血脉了。
非要人家新妇服侍,逼得新妇一头碰死,还能是为了甚么?!
到时候纪庭瑜如果要来国公府要人,必定会轰动她的大孙女儿,以阿宝的本事这事儿定然瞒不住。
庄子上的人都晓得这畜牲要纪家新妇去服侍的事情,就算将晓得纪家新妇已死的人都灭了口。可若今儿个接回这畜牲,纪家新妇就俄然消逝的干清干净,难保等纪庭瑜归去旁人不会乱嚼舌根。
想到纪庭瑜,大长公主攥着佛珠的手突然收紧。
大长公主急火攻心,一把扯住蒋嬷嬷的手腕,极力抬高了声音:“纪庭瑜?!阿谁前几日冒死为国公府送回行军记录竹简的纪庭瑜?!”
只要能瞒得住阿宝,其别人……大长公主都能以强权压住。
白锦桐这几日安排谋算今后行商该做何为,实在疲惫,睡了两个时候才醒。
长命院内。
杀百人埋没此事,不如杀一人釜底抽薪。只要纪庭瑜一死,没有来国公府要人,就让庄子上的人觉得纪家新妇跟从纪庭瑜来了国公府服侍纪庭瑜了吧!
可皇城脚下,总不能将庄子上数百人尽数灭口,那纪庭瑜归去后难不成绩不生疑了?
“祖母那边别不是出甚么事了吧?”白锦稚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非常担忧。
若不是看在这庶子说不定便是国公府最后一个男丁,她当真不肯留下此等比畜牲还不如的孽障。
明日国公爷出殡的动静传出去,登门来祭奠的人更加多,她们更是脱不开身。
此事如果让大孙女阿宝晓得了,怕是要翻天覆地,那庶子……还能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