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父,生为世子,常常战事传来,身先士卒!吾母常忧夜不能眠,循循劝之,吾父道……国如有战,民如有难,白家后代责无旁贷,皆需身先士卒,捐躯护民,此乃白家时令风骨,与白家军黑帆白蟒旗普通,毫不成倒,方能鼓励士气,灭犯我晋民之贼寇。”
门外白姓、清贵与武将们,双目含泪,有失声痛哭,有衣袖拭泪,亦有矗立腰身双眸雾水昏黄者。
“吾生而嫡长,十七子皆为吾弟,诸子生不应时,有长幼之分,志若一辙,无出是非。如有问平生所求,必答曰……海晏河清,天下承平!”
百姓大惊,那庶子到底是个甚么妖妖怪怪?白家突逢如此大的丧事,他身为独一的男丁,不在灵前尽孝,竟然还要逼迫人妇行那轻易之事,逼得人他杀不说还要毁尸把人拖出去喂狗!事情败露竟还企图秉承镇国王之位!他都不怕报应?不怕那纪柳氏化作厉鬼找他索命吗?!
白家男儿各个忠义,如何就出了这个么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畜牲?!
大长公主侧头低声叮咛:“蒋嬷嬷……把人带上来!”
阿宝说得对啊,如许的畜牲……留下他就是白家的祸害!
突如其来的剑拔弩张,吓得蒋嬷嬷立即将大长公主护于身后,各位夫人身边的忠仆亦是做出护主的姿势。
“白家诸子皆承家属风骨,忠烈、磊落、朴重、顶天登时,仰不愧天,俯不怍人,以肉身报大晋百姓之奉侍,以性命护边陲生民得以生还之一线之机。”
白卿言眸底杀意滔天,紧紧咬着后槽牙冷眼看向白卿玄,就像看到了浸满毒汁的腐臭烂肉,讨厌和肝火交叉,眸色深沉:“镇国王?!王字……三横一竖,上顶天,有厚德流光之风致,下登时,能建抚民定邦之功业。凭你……也配称镇国王?!”
白锦桐上前一步,挡住白卿玄朝祖母求救的视野,冷冷看着那庶子。
总得有人摔孝盆,摔了孝盆以后……大长公主便将着庶子交于白卿言,是杀是剐都随她了。
白卿言视野掠过大长公主,终究落在白卿玄身上,冷声道:“有甚么样的才德,才气当甚么样的位置,你无才无德不知礼义廉耻,心狠手辣畜牲不如,何谈镇国?!不能护百姓全面,也就罢了!哪怕你是个堂堂正正的小人我国公府也认!可你手腕残暴暴虐,企图奸污舍命替我白家忠烈洗刷委曲护送竹简的仇人纪庭瑜之妻,纪柳氏宁死不从撞柱而亡,你却脱手毁尸命人将其尸身拖出去喂狗!你如许的畜牲配得上白姓?!也敢自称镇国王?!”
门外的百姓无人不知纪庭瑜此人,那日纪庭瑜断了一臂,一身鲜血从快顿时跌落下来,九死平生替白家送回了记录施军记录的竹简,这……才让镇国公洗脱了刚愎用军之名,才让信王之流伏法!
当着这么多白姓的面就敢如此张狂!这傲慢竖子,实在……该死!
听到那庶子傲慢的嘶喊,大长公主颤抖着嗫喏的嘴唇,闭上了眼……扣着蒋嬷嬷的手缓缓松开。
白卿言沙哑着嗓音读完祭文,含泪跪于火盆之前,将祭文投入火中。
他依仗的不过就是现在白家只剩他一个男丁,以是才敢如此张狂!
大长公主心中哀思,紧紧攥动手中虎头杖,目睹这庶子如此张狂,心生悔意……
谁知白卿玄刚一进这灵堂正厅,还没来得及走到大长公主跟前施礼,俄然一队不晓得从哪儿窜出来的保护直接将白卿玄擒住,按跪在灵堂当中。
泪水,顺着大长公主的眼角滑落。
很快,两个膀大腰圆的保护跟从着那庶子出去。
就连跪于门外的董清岳等武将都惊得站起家,一把按住腰间佩剑,蓄势待发欲拔剑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