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人折煞长辈,长辈怎敢当这一声谢,可巧罢了!”萧容衍举杯略低于董清岳,姿势恭敬,“白家于衍之恩德深重,盼有来日能报偿一二,如有所求……衍必倾尽尽力。”
春桃的忠心她如何不知,但是此生她不能让春桃随她一同去战乱之地,宿世春桃因她而死,此生她需求护春桃全面。
“好,倘若银霜情愿,此事嬷嬷同银霜筹议便是!”
董清岳举杯替董氏敬酒:“本日举杯,四谢先生!一谢先生城南脱手阻信王来路!二谢先生救白家四夫人!三谢先生于白家遗孀被逼之际脱手互助!四谢先生指导洪大夫行针,卿言才得以复苏!我替家姐敬萧先生一杯。”
董清岳眸中含笑将杯中酒饮尽:“本日能得萧先生一诺,甚幸。”
萧容衍不是没有传闻董氏筹算将白卿言许给董长元之事,董长元少年解元公,丰度端方,学问不凡,的确是可贵的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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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走后,白卿言安排起清辉院诸事。
“疆场我不是没去过,此次跟从太子身边不过出运营策,有何可惧?!”
萧容衍当日在宗族逼迫白家之时脱手互助,于情于理此事告一段落以后,都该请萧容衍艺一宴。
可白家无男儿,管家、管事出面身份太低,虽说对贩子身份的萧容衍来讲充足,可如果对白家仇人就未免身份不敷。
“陛下下旨,本年十五不办灯会,举国为镇国王哀,我便不留于多数了。”萧容衍道。
佟嬷嬷非常不测,怔愣半晌忙道:“那也无碍,老奴只是怕旁人欺负了银霜去。”
董氏将号令董氏死士白玉玉佩递给白卿言:“这是号令董家死士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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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儿媳妇儿立在清庵门口,恭敬施礼,目送大长公主出来,折返前殿进香叩拜。
“你走了谁替我守清辉院啊?”她笑着将春桃扶了起来,用力握了握春桃的手,“清辉院里我信得过的就是你们,银霜一走,佟嬷嬷年纪大了或有个头疼脑热的,万一让人钻了空子如何办?嗯?”
董氏亲身扶着大长公主沿高阶而上,三夫人李氏还不知白锦桐将要分开多数,殷殷嘱托她好生顾问大长公主,晨昏定省体贴祖母身材不能懒惰。
白卿言还未同佟嬷嬷说过,筹算让银霜去二妹那边。
“我走后,你们多听佟嬷嬷的话,特别是银霜!”
“别怕,我还要返来送你出嫁呢!”她同春桃笑着说。
“嬷嬷,我是筹算让你教银霜一些日子,等忠勇侯府诸事定下,便将银霜送到二妹那边去……”
“你外祖母和娘舅不在乎这些!你好生在家里清算行装!尽量妥当些!你二婶刚才将年前定做的护心镜送到我这里来,嘱托我转交于你,让你南疆带上!我看了用料极其踏实,是个好东西!你带上!”董氏将女儿鬓边碎发拢在耳后
春桃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扑通跪在白卿言面前,膝行两步叩首,双手扶在白卿言膝头道:“大女人,就让奴婢跟着大女人吧!奴婢包管不给大女人添乱!好歹……让奴婢随行服侍大女人一应饮食,好不好?!”
“女人,这都甚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春桃哽咽。
春桃死死咬着下唇,眼泪断了线。
“老奴倒是想同大女人求个恩情。”佟嬷嬷看了眼傻乎乎的银霜,道,“老奴没有女儿,想收银霜做干女,固然老奴身份不高……可到底是大女人身边的管事嬷嬷,银霜成了老奴的干女,想必其他家仆也不敢随便欺辱她。”
懵懵懂懂的银霜点了点头。
她收下低声道:“我身上重孝,不然一订婚自去见外祖母和娘舅一趟,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