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白卿言要去南疆,她这个做婶婶的无能……不能帮上忙,就将这护心镜送于她,求神拜佛保佑她安然吧!
传闻这道圣旨是太子殿下护送白斑斓回忠勇侯府以后,担忧白斑斓被欺负,便立即进宫与天子讨情请下的恩旨。
“好孩子,起来吧!”董氏将白斑斓扶了起来,拍了拍白斑斓的手,“放心!”
白斑斓点头,转头看向正用帕子沾眼泪的刘氏,慎重对董氏施礼叩拜:“大伯母,劳烦您多多照顾母亲。”
“去吧!”她低声道。
春桃叹了口气,命人将落了灰的红木箱抬出去翻开,内里放着白卿言的银色战甲、红缨枪,和射日弓。
“娘,孩儿走了!”
若真如梁王所说是服从信王叮咛办事,当时信王本人便在南疆,他就不怕连本身也断送在那边吗?!
秦家二女人闺阁内主仆几人正惶惑不安不知所措之时,又一道圣旨下来,秦家两位女人几乎晕了畴昔。
都说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若旁人夫家出事被围,既人在娘家奔丧,定会顺理成章躲在娘家避祸,更别说当初这白二女人是几乎被婆家两个小姑子害了性命,当初横着出了忠勇侯府。
前几日罗嬷嬷捧着这做好的护心镜返来,刘氏触景伤情又哭了一场便让罗嬷嬷将护心镜压箱底了。
忠勇侯秦德昭虽死,可骂名传遍天下,梁王的名声也好不到那里去,为一己私欲坑害国之柱石大晋脊梁,已至忠魂命葬南疆,大晋不得不卑躬屈膝派使臣前去同南燕西凉乞降,多么热诚!
清辉院中,佟嬷嬷和春桃已经开端动手为白卿言清算去南疆的行装。
白卿言立于摇摆火光之下,见到放在银甲之上的那枚利用陈迹极重的兽骨韘(shè),拿了起来,悄悄套在拇指之上在灯下细观。
若此事是梁王攀诬信王为己脱身,梁王又是为何要这么做?即便信王死在南疆……太子只为也只能是齐王,轮不到他啊!
刘焕章叛国与南疆粮草案凑在一起,稍有见地的平头百姓都能将其拼集完整,更何况手握人证物证的大理寺卿吕晋。
韘又叫扳指,这是她习射日弓时祖父送她的,这东西本来是为扣弦拉射而生,可厥后晋国随高祖天子建国以武得爵的世家皆不肯子孙习武,这东西……倒成了世家贵族的佩饰。
她用力握了握白斑斓的手,不知本日一别……何日才气相见,姐妹两人皆是双眸通红。
“这下可如何办啊!”秦二女人缩在床角抖个不断,泪眼蒙蒙望着吴嬷嬷,“这白斑斓返来,我们……我们都活不成了吧?!”
护心镜是年前刘氏让人给儿子做的,谁晓得还没有赶得及命人送到南疆,儿子就没了。
听着仆妇道贺,二夫人刘氏并无那般欢畅。
百姓无不赞叹太子殿下高义,天子情重,一时候又想起白斑斓当初几乎在忠勇侯府被害了性命,再遐想到秦德昭与南疆粮草案,想来是秦德昭早已同梁王、刘焕章之流暗中勾搭下黑手坑害白家男儿,不然怎敢肆无顾忌纵女伤了刚嫁入秦家的白家二女人。
女儿这超一品的诰命是如何来的,刘氏心中清楚,那但是白卿言要用命去南疆换啊!
白斑斓说完,回身登上马车,深深看了自家长姐一眼,还是哈腰进了车厢内。
“可就是因为白家重视名声,名声好!之前我和mm又……”秦家大女人说不下去紧紧搂着幼弟,哽咽道,“爹已经死了,我们姐弟三人无人护,她返来必定是要报仇的!娘如果在就好了,娘必定会护着我们的!”
不通……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