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点头。
“秦朗,现在该是你当起忠勇侯府担子的时候了!忠勇侯此次定免不了一死,可忠勇侯府的满门光荣却有能够续存。”她握动手中暖炉,安静道,“如果你行动够快,或……可在你父亲背后之人灭口之前轰动今上,只要此案今上存眷且提审你父,或许能让你父亲多活几日亲身赎罪。”
他看向白斑斓:“斑斓,我欠你很多,只是不想扳连你!”
白斑斓点头:“是这世道,大家都在算计,逼得长姐如许奸佞磊落之人也不得不算计。”
非论如何忠勇侯始终是秦朗的父亲,安然直言……她自问对秦朗没能信到这个份儿上,也不以为秦朗为了白家的公道能连他的亲生父亲也舍弃。
在军粮上脱手脚,导致白家满门男儿是以丧命南疆不说,数十万将士也没了。
在秦朗心中,即便父亲更偏疼季子,可形象还是高大伟岸的。
接下来,如果国公府当家主母董氏累倒,国公府高低松弛,梁王便会觉机遇到了……
去大理寺接发父亲吗?但是……父亲该如何办?!
再者,长姐说了要推秦朗上忠勇侯位,天然已心有成算。
哪怕这个父亲曾经放纵继母刁难于他,曾经……视他为无物。
她不是体味忠勇侯,而是太体味长姐。粮草出题目,扳连白家满门男儿尽损,长姐是不管如何都不会放过秦德昭的。
粮草……
“本是伉俪,说甚么扳连不扳连的?!事是公公做下的又不是你做下的!我是同你结婚过日子,又不是同公公过日子!你能为了我搬出忠勇侯府,我莫非要在你困顿时舍你而去?白家后代忠义传家,危难时弃你而去,我做不到!于你……我们有伉俪之情,我更放不下!”白斑斓语气非常果断。
他直起家,看了眼坐在垫着垫子的石凳上的白斑斓,狠下了决计道:“不如,我先写一封和离书签了字,斑斓先拿着,如果秦家真的出了事,也好……”
若此生,他还要行上一世歪曲祖父与敌国通信之事,定会脱手安排。
“大女人。”秦朗喉头耸动,“父亲可还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