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长房职位本来就不高,孩子如果再撑不住,就更撑不住了。
窦氏道:“跟媛姐儿出门玩去了,你找她做甚么?她玩得疯,怕要早晨才气返来了。”
“她本年十四了,您该让她收收性子。做做女红针线养养性子,如何能由她胡来。”赵长宁的膝盖还生疼着,“要不是她贪玩,拿我写文章的纸来描了花腔,我如何会交不出文章被罚跪?”
赵长宁看屋子里熠熠堂皇,有股淡淡的香气,外头恰是金乌西沉的时候,屋檐上收起了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再远处是人家的炊烟。她凝神静气地看着,只要在窦氏这里她是完整放松的。
赵长宁的母亲姓窦,山东人氏,嫁到赵家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普通的男孩,这个年纪早该有通房了。
实在她也没有忍心真的如何对赵玉婵,毕竟是本身的亲mm。
……
赵长宁听了点头,窦氏甚么都好,唯独宠溺孩子这点不好。
这丫头有点面熟,仿佛不是窦氏的贴身丫头。穿了件鹅黄对襟纱衣褙子,肤色白净得空,看得出姿色甚好。
甜滋滋的姜糖茶,用红糖煎熬的,抿一下就甜到内心。她喝了口姜糖茶,嘴唇就红润了起来。
宋嬷嬷自小带她,赵长宁在她面前就放得开,又是饿了。枣糕三两下便在嘴里塞完了,嘴巴里甜滋滋的,又灌了一杯油茶。
宋嬷嬷早就端了盘枣糕等在中间:“奴婢用了核桃仁葡萄仁松子仁包在里头,加了红糖,还洒了糖霜的。大少爷您吃些吧。”
宋嬷嬷慈爱地看着她:“您慢些吃,不敷另有的。”说罢低柔了声音,“长孙不幸担待,您是为婵姐儿好,奴婢会劝太太的。”
那白玉一样的肤色的双腿冻得发青,膝盖红肿得跟馒头一样,窦氏的眼眶就红了:“我的儿啊,疼不疼?你那祖父怎的这般黑心,晓得你身子不好,还叫你罚跪。”
赵长宁额头微微抽动,窦氏公然就是个没有主心骨的人,对牛操琴!考进士是那么轻易的事吗?如果轻易,大师都去考了。
说罢半跪下来,从那白瓷青莲小碗里抹了些药膏,悄悄地抹在长宁的膝盖上,细声问:“大少爷,如许的力道疼吗?”
窦氏还是心疼儿子那膝盖,“娘给你寻条洁净的膝裤来,你忍着疼,叫嬷嬷给你些吃食,该是饿了的。”
赵长宁喜好吃甜食。
她不由得想起了赵长淮。
第3章
赵长宁偶然候看着她们也感觉很不幸,不过有抱负有寻求,总比混吃等死好。
长宁沉默了半晌,笑了:“孙儿明白的。”
会试的机遇可贵,她天然是想历练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