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宁看到汤圆端到面前,昂首一眼,朱明炽碗里的山已经见底了,他公然还是能吃的,不过没有声音罢了。
赵长宁的心便俄然一跳。
“若要微臣说的话,寺卿大人非常松散当真,是微臣不及的。”赵长宁就淡淡隧道,别的只字不提。
既然是七叔说的,赵长宁也不能拆七叔的台,不然岂不是说七叔是小人之辈了。
“微臣不敢。”赵长宁道。
赵长宁又看向朱明炽,看到朱明熙的时候,他的神采也是如常的,乃至带着一丝浅笑。仿佛弟弟,迟迟拖着不分藩的人不是他。斩杀不听话大臣的不是他。此事落日的金光映照着他的侧脸,凌厉的刀疤,漂亮的侧脸,却因为衮冕龙袍而显得高贵。
中间有宫人专门给皇上布菜,看到赵大人坐下来,粉饰不住的惊奇。在乾清宫近身服侍天子的内侍,足有四十多个。刘胡已经叫他们畴昔叮咛过数次了,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去内里嚼舌头根子,不然被打死都是该死的!
眼看着日头落到了屋脊上,天气近晚。朱明炽放下了笔,揉了揉腕,他接连看一下午了。
公然是一张好厉的嘴。
“既为陛下的旨意,那微臣接旨。”
朱明炽用饭是一句话不说,内侍们就更不敢说话了,东暖阁里一片温馨。
不一会儿看到个穿长袍革带的寺人出来,本觉得是朱明炽终究发话,让她分开了,谁晓得谁晓得服侍的寺人却行了礼道:“……赵大人,皇上宣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