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义不太想提的模样,神采微冷,窦氏则咳嗽一声,说去看看玉婵,便走出去了。
嫡长孙!外头不正视,莫非长房里的人还能不放在眼里?窦氏立即站了起来,批示两个婆子:“给我拉下去打!”
赵承义歇了口气,跟儿子感慨道:“那杜大人当真是小我才,传闻他当年写过一首诗得了圣上青睐,殿试的时候点了探花,十年工夫便官至礼部侍郎了。当真风景,我们家比不得。他这三公子的学问也不差,竟然和长淮差未几的。”
不一会儿赵承义才和窦氏一起返来了,屋内点起了炉子,姨娘和庶女们请了安,才缓缓退下。
赵长宁嘲笑一声说:“你们可晓得,按大明律,你们和主子顶撞是可判绞的?”
赵长宁见说不动,也不管她们了,姨娘是靠母亲窦氏糊口的,而窦氏是靠她的。对于两个姨娘来讲,赵长宁是下级,她们还盼着她中进士,庶出的姐儿也能跟着她沾沾福分,谈婚论嫁的时候能嫁得好一些呢。
赵承义看了长宁一眼:“当时候你母亲带你去了你娘舅家,恰好顾不上他。”
她问外头的嬷嬷:“七蜜斯返来没有?”
窦氏不晓得儿子这是何意,但赵长宁的话她是言听计从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儿,她又惹你活力了?”
赵长宁听他提起赵长淮,沉默了一下,倒是内心有桩事想问好久了:“父亲,当年长淮究竟是如何被祖父抱去养的,便是他姨娘死了,也该养在您这里吧?”这亲弟弟跟他就如仇敌普通了。
两个姨娘就很惶恐:“大少爷您看书便是,不必理我们两个。”
长宁一时也没有发作。等她们答完了,赵长宁却不再看她们。伸手一招,叫内里的婆子出去:“把她们两个带出去,每人给我打二十杖,叫玉婵房里的丫头过来看着她们挨打,好生学一学端方。”
赵长宁嘲笑:“你们两个是甚么意义?你们是玉婵的丫头,我就问不得你们话了?”
两个丫头仍然倔着脸,春绣说:“大少爷有话好好说便是,奴婢两个是蜜斯的丫头,还不晓得大少爷要做甚么呢。”
赵长宁竟然不晓得是如许的。
但是她们昂首的时候,却看到窦氏看她们的目光也冰冷至极。
春绣、夏绣两个很快出去了,这两丫头是自小奉侍赵玉婵的,跟着这主学了很多脾气。出去见赵长宁也没有多恭敬,赵长宁问了她们两句赵玉婵本日又去了那里,做了甚么事之类的话,她们竟然答得不情不肯的。
赵长宁微一感喟:“便不惹我活力,也不准她如许乱跑了。”她又接着对嬷嬷说,“再把她身边的春绣、夏绣给我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