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岳姚琦换衣的工夫,苏荷姑姑将廉快意请到了内里。
“苏荷姑姑太客气了,本来就是我们不谨慎,倒叫姑姑受累。”廉快意说着,拉起苏荷,顺势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大荷包。
“我脚下的珠子是你扔的?”岳姚琦厉声问道,她脸上的花刺的确疼死了,这么一吼,当即疼得她龇牙咧嘴。
苏荷低垂眉眼,将荷包收下。
可这话在岳姚琦听来,却极其刺耳。
苏荷的话点到为止,廉快意也不深问,不就是皇后心中既定岳姚琦为太子妃么,更是有别的甚么话,苏荷也不会奉告她的。她虽每次见面都给苏荷塞大红包,却也不希冀苏荷能给她透出甚么秘辛来,不过是相互留个好印象罢了。她们这些服侍在宫中上位者身边的奴婢,能在她们内心留个好印象,说不得甚么时候就能其上感化,如此,那红包也算有代价了。
“白术。”廉快意回到府上,就当即唤道。
“哀家不晓得你与那廉家二蜜斯有甚么过节,看她那里不扎眼,但是你明天的行动真是笨拙至极!”皇后平平的说道。
苏荷笑了笑,“皇后娘娘也是看中了这点。”
“廉二蜜斯,这场不测,真是谁也没能想到,是奴婢照顾不周,让廉二蜜斯吃惊了。”苏荷福身说道。
廉快意当场就愣住了。
那女人见廉欣娉生机,便神采难堪的闭了嘴。
医女很快赶来为岳姚琦措置伤口,苏荷姑姑也取了衣服,很快折返返来。
岳姚琦这才晓得,本来廉快意方才在苏荷面前的话,不过是装出来的,“廉二蜜斯这话是甚么意义?姚琦不太明白?”
就在姐姐出嫁的前一天,她陪在姐姐房间里,另有一些姐姐的闺中老友前来“哭嫁”,就是在出嫁前一天,陪着姐姐在内室里,痛哭流涕,以表对娘家的不舍之情的俗礼。
廉快意点点头,“多谢姑姑了。”
廉快意出了宫,岳姚琦却老诚恳实的跪在皇前面前。
此时殿内没有旁人,皇后脸上也安静无波,没有挂着昔日如常的笑。
“起来吧,你是我的亲侄女,我天然是疼你的。你与皇儿的事,想必你母亲也奉告于你了,姑母看好你,莫要让姑母绝望。”皇后哈腰扶起跪伏在地的岳姚琦,温声说道,“记着姑母的话,本日之错,今后不要再犯。”
廉快意点头,“岳蜜斯知书达理,和顺文静,很好相处。”